未婚生育,留在京城非得被人戳斷脊樑骨不可,父親這是為了大姐姐好,大姐姐怎麼就不理解父親的一片苦心呢。”
雲清荷觀察了一下雲瀚城的臉色,斟字酌句的開口,“三妹妹,這也怪不得大姐姐,這五年,大姐姐定然是吃了不少苦頭,這才無法理解父親的苦心。”
姐妹倆你一句,我一句,更是讓雲瀚城覺得,雲沫是在生他的氣,所以,才不肯回來。
兩人說完,雲瀚城的臉果然比先前還黑了幾分。
柳氏繼續加把火,“管家,你是不是沒給沫兒將話說清楚?”
“夫人,侯爺交待的,老奴都與大小姐說了。”雲季如實道。
“那為何沫兒不肯回來。”柳氏嘆了口氣,“父女哪有隔夜的醜。”她這樣一說,明裡暗裡在告訴雲瀚城,雲沫是因為記恨他,對他有仇,所以才不願意回來。
“孽女。”雲瀚城怒罵,氣得吹鬍子瞪眼。
雲季等他怒氣稍微停歇一些,揚起眉頭,鼓足勇氣,斟酌道:“侯爺,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話,你就說。”雲季沒將事情辦好,雲瀚城不悅的掃了他一眼。
雲季想了想,決定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侯爺,大小姐之所以不肯回來,是因為割捨不下那個孩子,如果……”他語氣停頓了一下,先觀察雲瀚城的臉色,瞧他沒有震怒的跡象,這才繼續道:“如果侯爺同意連那孩子一起接回來,老奴覺得,大小姐興許就願意回京了。”
“侯爺,不可。”柳氏立即阻止,“侯爺,您別忘了,攝政王千歲已經向沫兒提過親了。”
“父親,一般的男人都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更別說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千歲了。”雲清河附和柳氏的話,“惹怒攝政王,不是咱們昌平侯府承擔得了的,父親,您要三思。”
雲瀚城想了想,覺得柳氏跟雲清荷分析得很有理。
攝政王可是他惹不起的,萬一將那孩子接回來,惹惱了攝政王,豈不是……。連累滿門。
“雲季,我看你是越活越糊塗了。”
“侯爺……”雲季一臉無奈。再怎麼說,那個孩子也是侯爺的親外孫,侯爺為何能這般狠心對待。
雲瀚城的目光落在雲季的臉上,瞧他神色哀嘆,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雲季無奈的退了出去。
“父親,難道您要放任大姐姐在外面嗎?”雲天嬌眼巴巴的將雲瀚城望著,“萬一攝政王來迎親,見不到大姐姐,惹惱了攝政王怎麼辦?”
這個問題,正是雲瀚城擔心的,被雲天嬌一語道破。
“雲飛,你進來。”他揚了揚眉,兩道冷厲的視線瞟向廳外。
不過眨眼的功夫,一名青衣冷麵男子出現在了花廳裡,腰板筆挺,微垂著頭,單膝跪在雲瀚城的面前,“侯爺有何吩咐?”
雲飛——雲瀚城的貼身隱衛,武功深不可測,跟隨在雲瀚城身邊多年,幾乎從來沒有離開過雲瀚城的身邊。
雲瀚城垂眸盯著雲飛,咬著牙,陰冷的吩咐,“你去幫本侯將那孽女給帶回來,如果,那孽女不願意回來,哪怕是用綁的,也要將那孽女給本侯綁回來。”
“屬下領命。”雲沫聲無波瀾的回答。
“去吧。”雲瀚城揮了揮手,雲飛旋即消失在花廳裡。
柳氏,雲清荷,雲天嬌見雲瀚城將雲飛都派去秭歸縣請雲沫了,不約而同的在心裡冷笑。
哼!就算雲飛能將雲沫請回來,她們也有千百種方法去對付。
請不回來,那,最好,雲沫惹惱了雲瀚城,這是她們最樂意看見的。
三日後,雲飛帶著一批昌平侯府的家將急火火的趕到陽雀村。
雲飛冷著臉領頭,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想去雲宅綁雲沫回京。
雲珍珠挑水回來,正好碰上雲飛等人氣勢洶洶的進村。
她擔著半挑水,打雲飛面前過,差點被雲飛給撞倒在地上,“你這男人走路不長眼睛嗎?”
雲飛撞了她一下,水桶裡的水晃盪,濺了出來,將她的褲子弄溼半截,冷厲的寒風一吹,冷得她直打哆嗦,她揚起頭來,瞪著眼就對著雲飛罵。
“滾開。”雲飛盯著她,臉上似蒙了一層寒冰。
雲珍珠瞪著一雙眼睛,看清楚雲飛的冷臉後,嚇得身子抖了一下,趕緊退到一邊去。
她的娘呢,這男人太可怕了?到底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