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賀姑,“賀姑,那鬼出來了,你趕緊施法。”
“昨天晚上,那鬼也是這樣哭的,啊,好嚇人,好可怕,孃親,夜叔叔,我好怕。”雲曉童也故意一驚一乍,猛撲進雲沫的懷裡。
雲沫愣了一下,將他抱緊,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童童不怕,有孃親在。”
這小子比她還能裝。
雲夜見他們母子倆二人配合得這般默契,將賀姑嚇得臉色鐵青,連握劍的手都抖了,不禁勾了勾嘴角。
“我……”賀姑嚇得舌頭打結,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嚶嚶嚶,嚶嚶嚶……
地窖裡,銀子正懶懶的趴在地上,學幾聲人哭,又舔兩下爪子,眯著一雙狹長的狐狸眉眼,很是愜意。
誰讓那個討厭的神婆兩次進宅想捉它,它很不爽,惹惱它銀子的下場,就是扮鬼嚇死她。
銀子嚶嚶嚶哭完,眯了一個眉眼,歪著頭,一臉傲嬌。
賀姑嚇得舌頭打結,手裡的桃木劍也舞得失去了章法,田雙喜瞧她手臂哆嗦不停,急得直冒冷汗,“賀姑,你到底會不會驅鬼?”
上次請她設壇做法,她不是很厲害嗎?咋今天連桃木劍都拿不穩了。
“別……別急,這……這厲鬼道行有些高,想……想要收服它,得……費些功夫。”賀姑哽咽了半天,總算憋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天……靈靈,地靈……靈,玉皇……大帝快顯靈。”她咬著牙握緊手裡的桃木劍,抖動著手臂,一陣亂揮亂舞,另一隻手點燃符咒,然後將那符咒拋到半空。
“王母……娘娘,太……太上老君快顯靈。”
嚶嚶嚶,嚶嚶嚶……
賀姑又唱又跳,都快累岔氣了,地窖裡,銀子依舊是剛才那副懶懶的樣子,眯著狐狸眼,趴在地上,學一會兒人哭,又舔舔爪子上的毛。
雲沫見賀姑喘著粗氣,都快累趴了,心裡有些想笑。
“賀姑,這鬼哭聲怎麼越來越慎人了,是不是這厲鬼被你施法惹怒了。”雲沫蹙著眉頭,緊盯著賀姑,表現得比剛才還緊張,“那你趕緊想辦法將它收了,不然晚上出來報復,我可應付不了。”
嚶嚶嚶,嚶嚶嚶……
雲沫話音剛落,又一陣悽悽慘慘的哭聲傳來。
聽著這悽慘無比的哭聲,雲沫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那隻臭狐狸哭得這麼賣力,也真是為難它了。
被雲沫這一番催,賀姑苦著一張臉,已經沒折了。
舞了這麼久,她學的那些騙人的把戲已經全用上了,“這……這厲鬼道行……有些高。”害怕田雙喜,雲沫懷疑她驅鬼的本事,她嚥了咽口水,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一旁,雲夜抱著臂膀站了許久,實在沒有耐心繼續看賀姑鬼跳亂舞,他眸光平靜的盯著前方的法壇,視線鎖住法壇上的幾道符咒,旋即,一股強大的內力自他丹田處流出化作一股無形的力道,徑直朝著那幾道符咒擊去。
符咒受到那股力道的推動,突然間,以極快的速度飛到半空,在半空盤旋著,飄來飄去,久久不落下來。
雲沫見符咒突然飛離法壇,漂浮在半空,側過臉睨了雲夜一眼,她知道,這是他的傑作,在場的人中,只有他辦得到。
雲沫盯著雲夜時,雲夜也正盯著她,兩人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麼。
“啊,賀姑,這是怎麼回事?”雲沫與雲夜交換了眼神,速速轉過臉,然後伸手指著飄在半空的符咒,大聲咋呼,刻意營造出恐怖的氛圍。
雲曉童見雲沫咋呼,也很配合的大聲嚷嚷,“孃親,一定是昨晚的鬼出來了,我好怕。”他一邊說話,還一邊哆嗦,表情,動作都做得什麼到位。
經他們娘倆一陣咋呼,田雙喜盯著那久久不落下的幾道符咒,嚇得腿都軟了,撲通一下,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賀姑,你……你到底會不會驅鬼?
不會驅鬼?”田雙喜惱怒的瞪著賀姑。
他現在有些懷疑,賀姑就是一個女神棍,老騙子。
賀姑盯著那幾道漂浮在半空的符咒,早嚇得兩眼翻白,連手裡的桃木劍都掉了,哪裡還顧得上驅鬼,更顧不上田雙喜。
“啊,鬼,有……厲鬼。”
她接連翻了幾個白眼,嚇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暈死過去。
“賀姑,你咋也怕鬼?”田雙喜癱坐在地上,又氣又惱。
“鬼,有鬼,是厲鬼。”賀姑已經嚇得神經恍惚,根本聽不到田雙喜的問話,她念念叨叨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