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亮,清晨,還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
“念兒,這是什麼花?”
“別碰,這是月曇花,要是弄壞了,你賣了自己也賠不起。”
院子裡,雲夜正往一隻白釉花盆裡加土,準備將月曇花種上,無念想幫忙,他都不讓她碰一下。
月曇花?
雲沫聽到這三個字,猛然睜開雙眼,像被電擊一般,翻身立起,跳下床,穿上鞋跟衣服,連頭髮都顧不上梳理,開門出屋。
“哪來的月曇花?”其實她已經猜到了,這月曇花多半是雲夜上霧峰山採的,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上一問。
雲曉童聽到開門聲,扭頭將雲沫盯著,“孃親,是夜叔叔昨晚上霧峰山採的。”
早上要練功,小傢伙起得比雲沫還早。
雲沫還早。
雲沫抬步走出房間,走到院子裡,垂著眸子,盯著院子裡潔白如玉的花,這就是傳說中的月曇花,跟曇花很像嘛。
雲夜往白釉花盆裡填滿了土,抱著花盆走過來,準備將離了土的月曇花重新種上。
雲沫盯著他走過來,兩道視線緊鎖在他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這月曇花長在懸崖峭壁上,晚上去採,很危險?”她冷著一張臉道。
“知道。”
“知道你還去。”真是氣死她了,“萬一你摔死了,別指望我給你收屍。”
“我不會摔死,所以,你用不著替我收屍。”
“你還有理了。”
無忌,無念,雲曉童感覺氣憤有些不對勁,都將嘴巴閉上。
雲沫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雲夜的身上,見他一身袍子被露水打溼了大半,連頭髮頭也沾染了不少露水,溼溼的貼在熊骨面具上,袖子還被什麼東西劃開了好幾道口子,腳上全是山泥,如此狼狽不堪,不用想,這人為了尋找月曇花,一定在山裡奔波了大半宿。
“是月曇花重要,還是你得命重要。”雲沫又心疼,又生氣,冷著一張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