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丟東西的人。
無忌,無念見亂七八糟的東西砸來,順手拉了兩名衙役擋在前面。
兩名衙役活活成了肉盾,片刻時間,頭頂掛滿了爛菜葉子,臉上糊滿了蛋液,好生悲催。
“誰他娘再亂丟東西,以擾亂公堂論處。”其中一名衙役氣的咬牙爆粗口,他罵完,伸手抹掉臉上的蛋液,瞪眼,怒氣沖天的將那群亂丟東西的人盯著,“一群刁民。”他招誰惹誰了,竟然遭此罪。
那衙役發火,場面才得以控制。
兩人狼狽的將雲沫帶入公堂,“啟稟大人,犯婦帶到了。”
雲沫抬步走進公堂,目光一掃,見荀澈,何向前都在堂上。
“雲沫,你這個殺千刀,黑心肝的賤人,你害死了我相公,我要和你拼了。”雲沫剛踏入公堂,縣太爺袁無庸還沒問話,就有一個體態豐盈,桃花粉顏的年輕婦人朝她撲了過來。
那婦人張牙舞爪的,一邊撲向雲沫,一邊對著雲沫破口大罵。
雲夜見那婦人朝雲沫撲過來,很不悅的皺了皺眉,伸手將雲沫拉到身後,自己擋在了他面前。
就算雲沫不懼那婦人,他也不允許那婦人沾到雲沫的一片衣角。
無忌,無念見雲夜擋在了雲沫的面前,趕緊大步上前,一左一右將那婦人的胳膊擒住,不讓那婦人碰到雲夜的身子。
王是何等身份,豈能讓一個瘋女人碰觸,這若是在京都,王沒有失憶前,這瘋女人這般舉動,早就被拖下去,斬了雙手。
“殺千刀的,害了我男人,還要欺負我這個寡婦。”那婦人被無忌,無念擒住胳膊,嚎嚎幾聲就哭出來了。
淚水像雨點一樣,從她臉上落下,打溼了衣襟,令她看上去楚楚可憐。
“我的命咋這麼苦啊,死了男人,成了寡婦,還要遭人欺負,這世道,真沒天理了,我不活吶。”
“這小媳婦真可憐。”
“是啊,這麼年輕
“是啊,這麼年輕就成了寡婦。”
“那個叫雲沫的村婦也真夠黑心的,竟然將有毒的食材賣給聞香樓,這不是害人性命嗎?”
“照我說,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就該受千刀萬剮。”
那婦人隨隨便便哭嚎了兩聲,就讓雲沫成了眾矢之的,哼,難怪她剛到縣衙門口,就被人丟了爛菜葉,看來,這婦人也是個會演的。
雲沫自動遮蔽掉堂外的議論聲,勾著唇角,是笑非笑的將那婦人盯著。
她剛踏進公堂,這婦人就指名道姓的罵她,呵呵……竟然知道她的名字,她與聞香樓合作的事情,可沒幾個人知道。
“袁大人,這婦人撒潑耍混,藐視公堂,你也不管管。”荀澈清冷的話音響起,“你這縣太爺當得可真好。”
他說完,將目光移到雲沫的身上,勾起唇角,對她淡淡一笑。
他的笑容很淺,淺得幾乎看不見,但是,雲沫卻知道,他是在告訴她,讓她放心,有他在,一定會幫她的。
荀澈對她,簡直好得沒天理。
雲沫心裡正感動著,啪,袁無庸拍響了驚堂木。
“趙氏,這裡是公堂,休要撒潑。”
荀澈正真的身份,他是知道的,深怕荀澈不滿,他握著驚堂木,瞪眼,一臉嚴肅的將趙氏盯著,擺出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
這個趙氏婦人是秭歸縣秀才李秀才的正妻,今日,便是她狀告雲沫賣給聞香樓的食材毒殺了她丈夫李秀才。
趙氏聽到驚堂木響,驚得抽了抽肩膀,一副痛失丈夫,孱弱不堪的模樣。
雲沫清厲的視線劃過無忌,無念,淡淡吩咐:“將她放開。”
她倒想看看,這女人是受誰指使的。
趙氏感到胳膊一鬆,轉身走上前,哭哭咧咧跪在袁無庸的面前,“大人,我家相公死得冤吶,您一定要替小婦人做主啊。”
雲沫聽趙氏跪在堂前喊冤,她身為被告,自然要替自己辯駁。
“你們在公堂外等著我。”雲夜,無念,無忌作為事外人,不便進入公堂,她衝三人遞了個眼色,讓他們不必緊張,“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雲夜點點頭,目光柔和的將雲沫看著,“去吧,我就在外面看著你。”
若是袁無庸敢對雲兒用刑,他保證一定拆了他的公堂,踢了他的烏紗帽。
無念,無忌也隨時準備著,只要王一聲命令,他們立馬衝進去,暴打袁無庸一頓,反正,袁無庸幫著姬家跟太后迫害王,他們早想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