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他對她的所有幫助,終究抵不上天天陪伴在她的身邊。
“公子。”夙月聽到荀澈咳嗽,心裡緊張,眼神擔憂的將他盯著,見他斂著眸子,神色有些暗淡。
見荀澈如此樣,她的心猛痛了一下,猶如萬蟻啃噬。
“夙月,我沒事,不必擔心。”荀澈盯著夙月凝重的表情,輕輕擺了擺手,“估計是昨夜沒休息好。”
荀澈溫玉般的聲音散開,傳入雲沫耳中。
雲沫聽到他的咳聲,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
“阿澈,你還好嗎?”她的視線緊鎖在荀澈的臉上,只見荀澈原本就蒼白如紙的臉,此刻更像皚皚白雪一樣慘白,整個人虛弱得彷彿手一碰,就會破碎一樣。
夙月盯著雲沫,眼神裡帶著不滿。
“雲姑娘,我家公子好不好,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想到雲沫如此緊張雲夜,而忽視了荀澈,她心裡的怒火就節節高升,“我家公子聽說雲小公子被人擄走了,根本不顧自己的身子,連夜出來找人,我家公子待你,可謂是情深意重,希望雲姑娘不要忽視我家公子。”
雲沫靜靜的聽夙月將話說完,感覺到她對自己極為不滿,也沒有介意。
雖然她在男女之事上,神經比較大條,但是,同身為女人,夙月對荀澈的與眾不同,她還是有所察覺的。
“阿澈,你身子不好,就趕緊回去休息。”
荀澈是因為幫忙找童童,才累了身子,夙月見荀澈咳得臉色蒼白,對她有所抱怨,也在情理之中,確是她忽視荀澈了,昨夜,因為小豆丁被擄走,她心急如焚,沒顧得上這麼多。
“夙月,趕緊送你家公子回去吧。”她沒在乎夙月的態度,淡淡道,“你家公子待我情深意重,我自然知道,也會一輩子放在心上。”
夙月盯著雲沫,聽她口吻依舊溫和,並沒有介意自己的態度。
“雲姑娘,抱歉。”她覺得自己剛才有些衝動了,收斂了不悅的情緒,有些尷尬的向雲沫道歉。
“公子身子不好,我太緊張了,所以……”
“我知道。”雲沫見她欲解釋,微微一笑,“我沒怪你,快送你家公子回去吧。”
去吧。”
瞧情況,估計這妞暗戀了荀澈多年,也著實不易。
“嗯。”見雲沫對自己笑,夙月也勾了勾唇角。
是公子自己要出來幫忙找人,她怪人家雲姑娘做什麼,雲小公子被擄,雲姑娘一定心急如焚,自然顧不上自家公子,想想,夙月覺得自己剛才的火,發得真沒道理。
熬了半宿,荀澈身子確實有些不適,見雲曉童沒事,他也放心了,便與雲沫打了招呼,讓夙月跟荀書送他回府。
“咳咳,夙月……”馬車裡,荀澈虛咳了兩聲,將夙月望著。
夙月將他望著,垂著眼瞼道,“公子,我錯了,我不該衝雲姑娘發火。”
荀澈本來想責備她兩句,瞧她垂著眼瞼,一副我知道錯了的模樣,又有些不忍心了。
“知道就好,沫兒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我的人對她無禮。”
“嗯。”夙月將頭揚起,長卷的睫毛輕輕動了動,“今天是我太沖動了,以後不會了。”
荀澈知道夙月對他的心思,也知道她為什麼發火,他盯了她幾秒,淡淡道:“夙月,我與雲兒的事,我自己處理,往後,你不必為我操心。”
明知道夙月對自己的心思,倘若還要她幫忙撮合自己與沫兒,如此,對她太殘忍了。
夙月跟了他這麼多年,他對她沒有男女之情,但是卻有兄妹之情,他不希望她受到傷害。
“公子,你喜歡雲姑娘,就應該向她說明。”荀澈的話,夙月沒聽進去,她咬了咬唇,繼續將荀澈盯著。
馬車噠噠噠的行在街上,荀澈的心隨著馬蹄聲一下一下的跳動。
他的雙手搭在骨瘦的膝蓋上,摸著毫無知覺的雙腿,心也一下一下的沉到了谷底。
“夙月,我何嘗不想向她表明我的心跡,只是……表明了心跡又如何,我能給她什麼。”他雙腿殘疾,註定這一生無法與心愛之人並肩齊飛。
荀澈說完,輕輕閉了雙眼,抿著玉刻般的薄唇,不願再多說什麼。
夙月的目光停留在他白如皚雪的臉上,心也跟著他痛,若是有可能,她多想成為他的雙腿,替他行走。
縣學這邊,因為發生了擄劫之事,許多學生都受到了驚嚇,尤其是跟雲曉童同寢室的那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