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過去瞧瞧。”想到此處可能有汗血寶馬,雲沫心裡有些小激動,趕緊叫了雲夜,雲曉童,無忌,無念過去瞧瞧。
幾人循聲尋找,朝馬場裡面走了一段,突然見前方一群人圍著一匹躺在地上的棗紅馬指指點點,眼神嫌棄。
“這馬站都站不起來,一定是瘟馬。”
“老闆,你心太黑了,竟然將瘟馬放在馬場裡賣。”
販馬的老闆聽到眾人的議論聲,急得額頭冒汗,“諸位,這馬沒有生病,不是啥瘟馬。”
“去呢,誰相信,這馬站都站不起來,還說不是瘟馬。”
“老闆,你就別騙人了,大夥兒都是識馬的人。”
雲沫幾人走過去,正見那販馬的老闆急得手足無措。
“老闆,這馬怎麼了?”雲沫牽著雲曉童走進人群裡,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馬,側著臉將老闆盯著。
“我也不知道啊。”老闆見雲沫問,就隨口答道,“這馬是匹野馬,五天前,有人在山谷抓到的,然後賣到了我這裡,我見那人賣得便宜,所以就買下來,哪曾想,我買下這馬後,它
這馬後,它竟然不吃東西,到現在,餓得都爬不起來了。”
販馬的老闆說完,深深嘆了口氣,覺得自己買下這馬,有些虧本了。
雲沫聽了販馬老闆的話,心裡有些暗暗高興。
原來這老闆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之中買到了無價之寶,錯把珍珠當魚目,竟然覺得自己吃虧了。
還有這些指著汗血寶馬罵瘟馬的人,一個個竟說自己懂馬,呵……
“這是匹好馬。”雲沫正盯著地上的棗紅馬出神,突然,雲夜靠到她身邊來,嘴貼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輕語。
雲沫扭頭看了他一眼,“你也看出來了。”
“嗯。”雲夜微微點頭,“這是產自西域的汗血寶馬,整個大燕國,都沒有幾匹。”
雲夜話落,雲沫斜睨著他臉上的熊骨面具,想了想,道:“你知道汗血寶馬?”
她想的是,雲夜既然知道汗血寶馬,那極有可能見過,這是不是代表,他逐漸想起了以前的事。
雲夜也微怔了一下,淡淡道:“好像在哪裡見過。”
方才,他一眼就認出了地上躺著的棗紅馬是汗血寶馬。
無忌扛著雲曉童的小被褥,正好站在了雲沫的右手邊,方才,雲沫跟雲夜的談話雖小聲,但是,他卻一字不差的聽了去。
他挑眼看向雲夜,真想說:王,您這記憶也失得忒乾淨了,竟然連自己的坐騎都忘了,您的坐騎叫追風,也是一匹汗血寶馬呀。
“可是我想不起來,具體在哪裡見過。”雲夜想了想,面具下,眉宇處褶痕深深,他發覺,他越想抓住什麼,越是抓不住。
雲沫盯著他古井般幽深的黑眸,見他想得有些辛苦,淡淡道:“想不起,就別想了,也許有一天,你的記憶自己就恢復了。”
失憶症就是這樣的,越想想起什麼,越是想不起,一切順其自然還好一些。
“嗯。”雲夜輕輕點頭。
兩人聊了幾句,雲沫重新將視線挪到販馬的老闆身上,“老闆,我可否走進馬廄,看一看這馬?”
“姑娘,這是匹野馬,性子烈得很,你可要當心。”販馬老闆緊張的盯著雲沫,生怕雲沫被馬踢傷。
這馬第一天到他這裡,就踢傷了他的兩個小廝,這才害得他要自己招呼客人。
雲沫見販馬老闆一臉緊張,微微笑了笑,“老闆,你不是說,這馬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嗎,它餓得站都站不起來了,不會傷到我的。”
“也是。”聽了雲沫的話,販馬的老闆這才鬆了一口氣,“姑娘,你隨便看就是。”
他現在只想將這馬賣出去,免得餓死了,一分錢都撈不到。
“多謝。”雲沫衝販馬的老闆頷了頷首,繞過面前的圍欄,走進馬廄裡。
嘶!
雲沫剛走進馬廄,棗紅馬就長嘶了一聲,揚著頭將雲沫盯著,眼神裡充滿了敵意。
“姑娘,小心。”販馬的掌櫃聽見馬嘶聲,趕緊提醒雲沫。
雲沫沒有回頭,繼續朝著棗紅馬靠近。
汗血寶馬是寶馬中的極品,性子有些桀傲不訓是正常的,若是人人都能馴服汗血寶馬,那它就不特別了。
“夜叔叔,這馬會不會傷到孃親。”雲曉童視線隨著雲沫移動,自打雲沫走進馬廄,他就一直緊張著,深怕雲沫被馬踢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