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癢癢。”雲曉童一邊說話,一邊使勁縮著脖子。
雲沫知道小豆丁怕癢,只小逗了他一會兒,然後又抱著他,握著他的小手在黃泥地上寫了另外三個生字——雲子軒。
“童童,跟著孃親念。”
“好。”雲曉童看了看地上的字,認真點頭。
雲沫手握乾柴枝指著地上的三個大字,逐字教道:“雲、子、軒。”
“雲子軒。”雲曉童跟著雲沫重複了一遍,口齒清晰,發音十分準確。
“對,就這樣,念得對極了。”雲沫微微一笑。
“孃親,雲子軒是誰?”雲曉童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孃親教的好像是一個人名字。
雲沫瞧他好奇,道:“童童,你要記住了,這是孃親給你取的大名,就算沒有爹爹,你也是孃親的心肝寶貝,不是什麼野種,下三濫,等孃親有錢了,就送你去學堂唸書。”
聽了雲沫的話,雲曉童眼睛忽閃了一下,漆黑的眸子裡劃過一點亮光,顯然,對於去學堂唸書這件事,他很是期待。
“嗯。”小傢伙重重的點頭,“雲子軒是我的大名,我記住了,我有大名了,太好了,謝謝孃親。”
家裡窮得老鼠屎都沒多有一顆,自然也點不起油燈,雲曉童蹲在地上練字,雲沫陪了一會兒,然後就折回灶房燒熱水,娘倆藉著月光在院子裡擦了臉,洗了腳,便早早歇下了。
第二日,聞著村裡的雞叫聲,雲沫早早的爬起床。
昨兒個晚上,秋家送來的玉米貼餅沒吃,她先燒了一鍋開水放著,然後灶膛裡留些炭火,將冰冷的玉米餅子貼在熱鍋壁上,過幾分鐘翻一個面,一會兒等餅子軟和熱敷,就可以吃了。
“孃親,要我幫忙燒火嗎?”
雲沫剛將玉米餅子貼上鍋,就聽見雲曉童稚嫩的聲音傳進灶房。
小豆丁自己穿好了衣服,鞋子,正打著哈欠,迷迷糊糊站在灶房門口。
“不用燒火了,鍋裡的餅子有灶膛裡的火炭煨著就行。”雲沫溫言細語道。
貼好了餅子,她就著圍裙擦了擦手,用破葫蘆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