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說我娘要動手了。”一旁的雲珍珠扶上週香玉的胳膊,望了雲沫,嚥了一口唾沫,結巴道。
雲沫當即收了笑,冷聲道:“既然都不要動手,就趕緊滾出茅屋,這裡不歡迎你們。”說著話,雲沫目光在眾人間略過一圈,繼續道:“今兒個,我當著大家的面,再重申最後一遍,這座茅屋是我用一根白玉簪從周香玉手中換的,錢貨兩清,我雲沫不虧欠雲家任何東西,醜話說在前頭,若是雲家人再打上門鬧事,就別怪我雲沫下狠手,不顧及鄰里情。”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鏗鏘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令在場所有人都愣了愣。
人群中,一箇中等身高,拿著煙槍的中年男人不由得細看了雲沫兩眼,心裡暗暗揣摩,雲沫這丫頭轉性子了?
中年男人姓田,叫田雙喜,田家是陽雀村的一大戶,田雙喜更是陽雀村的一村之長。
周香菊見自家大姐被雲沫唬得一愣一愣的,頓時火起,仗著她男人是馬溜子,平日裡,連村長田雙喜都得給她幾分面子,便好了傷疤忘了痛,不管不顧衝著雲沫嚷道:“雲沫,好你個黑心肝,白眼狼,不知感恩的淫娃蕩婦,你說說,這五年來,你從我姐家拿了多少口糧,要是沒有我姐家救濟你,你和你生的小雜種還能活到今日?怕是早就當了餓死鬼。”
周香菊左一句淫娃蕩婦,右一句小雜種,罵得唾沫星子橫飛,殊不知,雲沫的眼神已經又冷了幾分。
好得很,這婆娘竟然又當眾罵小豆丁。
罵她淫娃蕩婦,她可以當是放屁,反正她現在未婚先育,名聲早已爛了,她不在乎,但是,小豆丁是她的逆鱗,誰碰了,就要承擔後果。
“啪啪!”
周香菊罵音剛落,只聽得人群中兩聲嘎嘣脆響。
“好啊,賤人,你竟然又打老孃。”周香菊緩過神來,只覺得兩邊臉上火辣辣的痛,然後捂著一邊臉,不敢置信的瞪著雲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