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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明鈺發過誓,那些躲進角落的百姓逐漸走出來,議論紛紛。
東明辰氣得臉都綠了,可是他的怒火根本堵不住悠悠眾口。
“嚴統領,請下令將城主府的人,及壽宴當天的賓客全拘禁起來,一個一個的審問,本公子第一個配合你審訊。”東明鈺道。
城主府所有的人,自然也包括新任城主東明辰。
“是。”嚴戰對著東明鈺點頭,然後揮了揮手,幾名禁衛軍走上刑臺,分別朝著東明鈺,東明辰而去。
“二公子,請。”其中一名禁衛軍向東明鈺伸了伸手,態度還算客氣。
東明鈺微微點頭,“好。”
東明辰盯著禁衛軍走向自己,惱恨地磨了磨牙,冷聲道:“嚴戰,你敢拘禁本城主?”
“請大公子見諒。”嚴戰感覺他視線瞟來,恭敬的頷首,“若大公子並非害死老城主的真兇,嚴戰自當負荊請罪。”
禁衛軍忌憚東明辰的威嚴,不敢靠上前。
東明鈺朝東明辰冷冷的勾了勾唇,語氣帶著一絲譏諷,“大哥,你若無罪,又何必心虛。”
明眼人都看得出,此刻,東明辰的表現,不是心虛,又是什麼。
嚴戰沒再理會東明辰,揮了揮手,再一次吩咐了兩名禁衛軍上前,將東明辰押去審問。
“嚴戰,你好得很。”迫於形勢,東明辰只得配合禁衛軍,不過,看向嚴戰的眼神含著滔天的怒火。
嚴戰站在原地,表情平靜的承受著他的怒火。
如今,他已經將大公子惹怒,只能孤擲一注,將寶押在二公子的身上,有大燕攝政王的支援,希望二公子能扭轉局勢。
東明鈺要求,不但要拘禁城主府的人,還要拘禁當日赴壽宴的客人,而這些客人中,就包括雲沫。
燕璃深邃的眸子凌厲一轉,視線瞟向東明鈺,嚴戰,用沉冷魔魅的調子道:“你們要審問其他人,那是你們的事,本王不管,但是,本王的女人,沒人可以帶走。”
沉冷的調子落下,他收回視線,垂下眼瞼,深藏於眼底的寒意瞬間消失,眼神溫和的將雲沫望著,雙手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表情異常珍惜,彷彿,他此刻抱著的,是他生命裡的全部。
燕璃話落,東明鈺瞟向嚴戰。
“嚴統領,雲姑娘神志不清,可否網開一面。”
壽宴當天,按照慣例,那塊紫翡本應該是賜給他的,說來,雲沫完全是誤打誤撞,替他擋了那場災難,思及此,他心裡對雲沫有些愧疚。
“嗯。”嚴戰毫不猶豫的點頭,大燕攝政王的女人,他敢動嗎?又不是找死。
“攝政王殿下,請隨我的人去驛館下榻。”說話時,他招了一個禁衛軍過來,準備讓那禁衛軍領燕璃等人去驛館。
大燕兵強馬壯,不是小小的海域惹得起來,大燕攝政王親臨海域,自然是貴賓中的貴賓。
“嗯。”燕璃沒有拒絕嚴戰的好意,應了一聲,再次看向東明鈺,“二公子,害過雲兒的人,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希望你查出真兇後,通知本王一聲,本王親自動手,恐怕會傷了大燕跟海域之間的和氣。”
“請攝政王殿下放心,本公子一定還雲姑娘清白。”東明鈺淡淡回答。
雖然海域比大燕實力弱許多,但是,東明鈺與燕璃對視,竟然一絲不輸氣勢。
燕璃盯著他眉宇間的驕傲之色,倒是有幾分佩服。
“如此,甚好,告辭。”
離開刑場,燕璃抱著昏迷中的雲沫,神色匆匆趕到海域的驛館。
“無情,趕緊看看夫人的情況。”他抱著雲沫,大步而行,風一般刮進驛臣準備好的房間,然後吩咐無情趕緊檢視雲沫的情況。
“燕璃,童童。”雲沫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嘴裡不斷髮出囈語。
燕璃盯著她深鎖的眉頭,心如刀絞,“別怕,我在這裡,我在這裡,誰也沒法傷害你。”
“孃親,兒子也在。”雲曉童站在床前,視線緊盯在雲沫的身上,小小臉蛋上,佈滿了擔心,“爹爹會保護你,兒子也會保護你,你要是痛,就哭出來,兒子不會笑你。”
無情聽雲沫不斷囈語,眉頭深鎖,模樣很痛苦,趕緊走過去,幫她把了把脈。
“無情叔叔,我孃親情況怎樣?”雲曉童急問。
無情收回手,皺了皺眉,道:“夫人的脈相很平穩,不像中毒。”
“孃親沒中毒,那,麼會失去心智?”雲曉童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