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可無事。”
確定雲沫平安無事,燕璃連日來緊繃著的神經頃刻鬆懈,再加上失血過多,眼前一黑,身子對著地面栽倒。
“爹爹……”雲曉童看他暈倒,嚇得小臉煞白,伸手想將他扶住,可是,那小小的身板,哪裡扶得住,好在無忌眼疾手快,攝政王千歲才沒一頭栽在地上。
無情不敢懈怠,趕緊給他處理好傷口,然後讓無忌送他回房休息。
城主府這邊,同樣不安寧,嚴戰將壽宴當天接觸過紫翡的下人全部嚴刑拷問,費了三天時間,最終查出,是蝴蝶夫人買通東明英身邊的下人,在那枚紫翡上動了手腳,原意是想設計東明鈺。
“二孃,大哥,你們這是要上哪兒?”城主府,東明鈺帶人堵住東明辰,蝴蝶夫人的去路。
兩人神色緊張,標準一副畏罪潛逃的模樣,尤其是蝴蝶夫人。
東明辰看見東明鈺,定了定神,乾脆什麼也不隱瞞了,道:“成王敗寇,東明鈺,我落在你的手裡,隨便你怎麼處置。”
“大哥,我本無心與你爭奪城主之位,你若耐心些,這海域的城主之位遲早都是你的。”東明鈺嘆息,“弒父奪權,就算你繼承了城主之位,心可能安?”
“少在我面前說這些風涼話。”東明辰含恨的目光緊鎖在東明鈺的臉上,恨得咬了咬牙,“東明鈺,從小到大,你都不如我優秀,你只是運氣好一些,得到父親的寵愛,得到大燕攝政王的相助,若沒有這些,你拿什麼跟我鬥。”
“無藥可救。”東明鈺惋惜的閉上雙眼,對身邊的禁衛軍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禁衛軍看他揮手的動作,上前將東明辰,蝴蝶夫人押住。
“暫且關押在天牢吧。”東明鈺淡淡的聲音傳來。
“東明鈺,我是你父親的貴妾,你不能這樣對我。”見禁衛軍上前,蝴蝶夫人對著東明鈺離去的背影,高聲怒呼,倒是東明辰知道大勢已去,表現得十分安靜。
東明鈺聽到蝴蝶夫人的怒喊聲,微微駐足,轉過身來將她盯著,“二孃,你給我父親下蝕心草的時候,可否想起,你是我父親的貴妾,可有顧念一絲夫妻之情。”
這個狠毒的女人,現在知道,自己是父親的貴妾了。
驛館這邊,雲沫昏迷了三日,終於睜開雙眼。
“孃親,你終於醒了。”這三天,雲曉童一直守在床前,看見雲沫緩緩的睜開雙眼,他激動得熱淚盈眶。
雲沫瞧他熱淚在眼眶裡打轉,抬起手,在他額前摸了摸,“放心,孃親沒事了。”
“孃親,這次真是太危險了,多虧爹爹及時趕到,救了你。”雲曉童擦乾淚。
“你爹爹救了我?”雲沫腦子轉了轉,一些模糊的映像從腦海裡閃過,她依稀還記得,昏迷之前,好像是看見燕璃來著。
“嗯。”雲曉童點頭,“是爹爹跟無情叔叔救了你,無情叔叔說你中了血蠱,是爹爹取了自己的心頭血,將你身上的蠱蟲引了出來。”
“你爹爹取心頭頭救我?”雲沫聽到這句話,嚇得拼了吃奶的力氣,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握住雲曉童的雙臂,眼神急切的將他盯著,“兒子,你爹爹現在何處?可有事?”
她接連的問,緊張得心都快蹦出胸膛了。
“放心,爹爹沒事,只是失血過多,還沒醒過來。”雲曉童道。
雲沫稍微鬆了口氣,穿鞋下床,“兒子,帶我去見你爹爹。”
母子倆來到燕璃的房間,雲沫站在門口,挑眉一看,只見燕璃緊閉著雙眼,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薄唇輕抿著,唇色發白,俊美無儔的臉蒼白得跟紙片一樣。
“孃親,你好好陪陪爹爹,兒子先出去了。”雲曉童知道雲沫有很多話想對燕璃說,很懂事的退了出去。
雲沫聽到關門的聲音,眨了眨眼,眸子發酸的走到燕璃的床前。
“燕璃,我來看你了,我都醒了,你怎麼還在睡覺,你這頭懶豬,趕緊起來,我還有很多事情讓你做呢。”她坐在床沿上,低垂著頭,咬著唇,心裡自責不已,若不是她跑來海域尋寶,便不會中血蠱,便不會發生這接連串的事。
“我現在很傷心,你不想我傷心,就趕緊醒過來。”雲沫抓住他的手,盯著他蒼白的臉,第一次感覺到,若失去燕璃,她一定會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滴落,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她都很少哭,只因心底那份堅強,她覺得哭泣是弱者才會做的事,而,今天,她卻哭了,且哭得很傷心。
燕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