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然後將視線收了回來,盯著查車的守衛,嘴裡一個勁兒發出唔唔聲,想引起那守衛的注意。
那守衛果真也注意到她了,往她身上瞟了一眼,問道:“這老太太怎麼了?”
“守衛大哥,我家老夫人不能說話,她的意思是,麻煩您趕緊檢查完放行,我們還要趕路呢。”天音打斷雲沫與那守衛的交流。
雲沫氣得磨了磨牙。
那守衛聽了天音的解釋,將視線從雲沫身上挪開,“原來這老太婆是個啞巴。”
“唔唔唔……”雲沫不死心,緊盯著那守衛,拼命發出點聲音,右手在自己的小腹上摸了摸,想讓那守衛看到自己的動作。
那守衛瞟了她一眼,問玄律,“這老太婆一直摸著肚子做什麼?”
“人老了,毛病多,我家老夫人昨兒個吃錯東西了,肚子疼,守衛大哥,您趕緊檢查吧,我們還急著趕路呢。”玄律解釋。
“怎麼遇上一窩子病號。”那守衛皺了皺眉,覺得晦氣,往車廂裡仔細掃了幾眼,確定不能藏人後,又將車廂底檢查了一遍,不耐煩地對著龍御揮手,“趕緊走,下一個。”
守衛吩咐放行,龍御拉了拉韁繩,駕著馬車快速出城。
出了汴都,天音,玄律二人同時鬆了一口氣,天音伸手解了雲沫的啞穴。
大燕攝政王的實力,不輸於主子,這次,能夠順利出城,全然是因為主子抓了大燕攝政王心尖兒上的女人,攪亂了大燕攝政王的思維,這才僥倖這麼順利。
雲沫的心情與天音,玄律截然相反,她心裡那個鬱悶啊,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出城了。
馬車在城外五里的一家客棧停下。
天音牽了一匹馬到雲沫面前,將韁繩對著雲沫遞出去,“姑娘,咱們改騎馬。”
雲沫往韁繩上瞥了一眼,沒打算伸手去接,一則,她懷著孩子,不適合騎馬,二則,騎馬比馬車跑得快,燕璃更難追上來。
“坐馬車,我不能騎馬。”她不看天音,直接轉身對著龍御的方向說話。
龍御看了她一眼,道:“給個,你為什麼不能騎馬的理由。”
這個時代的衣服比較寬鬆大套,懷孕不到六七個月,不太看得出肚子,尤其,雲沫生得纖細,在衣服的遮擋下,更是看不出。
“我懷孕了,騎馬太顛簸。”
龍御往她肚子上掃了一眼,細看之下,確實發現她小腹處有些微微隆起。
“主子,怎麼辦?”天音凝眉問。
若是坐馬車,很可能被大燕攝政王追上。
龍御藏在面具下的眉頭皺了皺,最終作出決定,吩咐天音,玄律,“你們兩個陪這個女人坐馬車,我騎馬。”
“是。”天音,玄律齊齊點頭。
雲沫鬆了口氣,她相信,只要她儘量拖延時間,燕璃就很可能追得上。
這邊,燕璃帶著無邪等人一口氣追到城門口。
城門口的守衛看見一身喜袍的燕璃齊聲跪了一地,“參加攝政王千歲。”
燕璃哪有心思理會這些守衛,掃了一眼,只問道:“是否看見有可疑之人出城?”
“可疑之人,好像,好像沒有。”這隊守衛的頭領稍稍抬起頭,敬畏的看了燕璃一眼。
無邪擰動了一下劍眉,對守衛頭領的回答,很是不滿,“什麼叫,好像沒有,到底有沒有,相好了,再回答。”
“……是。”守衛頭領應了一聲,在燕璃強大的威壓下,額頭滑下一滴冷汗,啪,掉在了地上,“半個時辰前,有一輛出城的馬車有些,有些不太正常。”
那輛馬車出城,跑遠後,他才發現不對勁兒,馬車上的老太太看上去七八十歲,滿臉皺紋,可是雙手卻光滑得很,根本不像老人的手。
“如何不正常?”燕璃心一緊,沉眉問。
那守衛頭領不敢撒謊,將自己心裡的疑慮說了一遍,“回稟千歲,那老太太還一直用手撫摸著小腹。”
“雲兒,一定是雲兒。”從守衛頭領的描述,燕璃可以肯定,那老太太一定是雲沫易容而成的。
“駕。”他拍了拍追風的屁股,風一般卷出城去,沒功夫治那些守衛的罪,沿著官道追趕。
無邪等人緊隨其後。
那些守衛鬆了口氣,尤其是守衛頭領,等馬蹄聲遠去後,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追了五里,到達龍御跟雲沫停留過的客棧。
燕璃一個眼神,無邪馬上去打聽,他急風一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