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沒嚇到。”雲沫坐在軟靠上,對著燕璃笑,“我的膽子沒那麼小,方才,是因為姬瑤突然對我出手,驚了一下而已。”
燕璃打量了雲沫幾眼,見她面色如常,再貼著耳朵,聽了聽她腹中的孩子,確定胎動良好,這才鬆了一口氣。
“無邪,進來。”他站起身來,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半分鐘不到,房門吱呀一聲響,無邪踏風而來,恭敬的對著燕璃,雲沫夫婦倆抱歉,“王,王妃。”
燕璃轉身,將他看著,沉聲吩咐:“去查一下,今天壽宴,姬瑤都接觸了什麼人?”
“是。”不用燕璃細說,無邪已經明白,他在懷疑什麼。
無邪離開後,雲沫揚眉看著燕璃,淡淡道:“燕璃,你懷疑誰?”
“你叫我什麼,嗯?”他不滿的擰動著兩道劍眉,突然傾下身,將雲沫逼得躺在了軟靠上,後背緊緊貼著軟靠的靠背。
雲沫眼珠子轉了轉,反應過來,“夫君,你懷疑誰?”
燕璃這才滿意一笑,立起了身子,回答:“這麼恨你,又想置你於死地的……”
“雲清荷……”燕璃還沒說完,雲沫打斷他,說出雲清荷的名字,此刻,她能想到的,就是雲清荷。
雲清荷將柳氏,雲天嬌的死,全歸責在了她身上,所以,最恨她,最想置她於死地的,就是雲清荷,而且,柳氏垮臺,雲清荷又失了雲瀚城的寵愛,想要尋仇,只能借力於他人,而,姬瑤高傲,不可一世,城府淺,正是雲清荷利用的物件,如此解釋,一切便通透了,難怪,難怪,她總感覺,今晚的雲清荷安靜得有些不正常。
不僅攝政王府在查今晚的事,姬府那邊,也在查今晚的事。
姬宏,姬權回到府中,立即呼叫了一半姬府的人,去徹查,姬瑤在壽宴上接觸過的每一個人。
姬府,姬瑤的閨房裡。
“啊,我的手,我的手怎麼沒了,我的手呢?”姬瑤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斷了一隻手臂,傷口上包裹著厚厚一層紗布,哭得歇斯底里。
“大伯,父親,母親,是誰,是誰砍了瑤兒的手?”連線的眼淚,從她的眼眶裡滾落出來,滴答滴答的掉在絲被上。
蔣氏見著,在一旁拭淚,“瑤兒……”
“母親,你告訴我,是誰砍了我的手臂?”姬瑤淚雨連珠的將蔣氏盯著,一臉絕望。
她的手臂斷了,她成殘疾人了,再也不能當皇后了。
“啊……”她不要這樣,她是高高在上的姬家嫡女,未來的皇后,怎麼可以斷臂,“我的手臂,我的手臂,大伯,父親,母親,你們去把我的手臂找來,我要接上,我不要做殘疾人,我要當皇后,啊……”
她歇斯底里的怒吼著,視乎,完全不記得,今晚壽宴上,她刺殺雲沫的事情,也不記得,是燕璃斬斷了她的手。
“瑤兒,你冷靜下。”蔣氏雖然更重視姬瑤的前途,但是,姬瑤畢竟是她十月懷胎所生,瞧姬瑤此刻這般模樣,她心如刀絞,生怕姬瑤過於激動,碰到自己的傷口,趕緊將其抱住。
姬瑤冷靜過後,嚥下淚水,眼睛裡恨意跳動,看向姬宏,姬權,“大伯,父親,是誰斬了瑤兒的手。”
她要報仇,要將斬她手臂的人,碎屍萬段。
姬宏凝眉,問道:“瑤兒,難道你一點兒也不記得,今晚,在你姑母的壽宴上發生了何事嗎?”
姬瑤想了想,搖頭,“我只記得,我上臺給姑母獻舞,後面的事,我……我不記得了。”
聽她這麼說,姬權的眉頭也皺起了老高,眉宇間的皺痕,深得可以夾死蒼蠅,“瑤兒,你的手臂是燕璃斬斷的,你獻舞的時候,突然持劍,飛起刺殺安平。”
“我……我怎麼可能刺殺安平?”姬瑤否認的搖頭,“大伯,前陣子,安平設計你,害得你受傷,我是想殺了她來著,但是,我後來冷靜下來了,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姬宏又問:“瑤兒,今晚的壽宴上,你接觸過什麼人?”
姬權,蔣氏紛紛將姬瑤盯著,等著她回答。
姬瑤皺眉,低下頭,陷入回憶之中,回憶了片刻,才道:“大伯,父親,母親,今晚,與我接觸的人很多,有禮部尚書家的小姐,有工部侍郎家的小姐……”她報出了很多人,突然,她眼神一冷,道:“我還接觸過昌平侯府的二小姐,雲清荷。”
“一定是雲清荷,父親,大伯,一定是雲清荷害的我。”想到,雲清荷抓了一下她的裙子,她心裡的懷疑就越發加重,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