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雲瀚城冷哼一聲,看著碧雲,道:“那賤人想要地圖,做夢。”
他現在好後悔,竟然被蘇氏溫婉可人的外表給欺騙了,引狼入室。
“冥頑不靈。”雲瀚城話落,碧雲臉色瞬間沉下,掃了一眼身旁的青衣小廝,呵聲吩咐,“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說為止。”
明面上,她是蘇氏從紅顏閣帶出來的丫鬟,貼身伺候蘇氏,實際上,她是姬府放在蘇氏身邊的眼線。
碧雲一聲吩咐,青衣小廝走過去取下掛在牆上的鞭子,對著雲瀚城噼裡啪啦一陣鞭抽,抽得他身上的衣料刺啦刺啦的裂開,皮開肉綻,血淋淋一片,舊傷加新傷慘不忍睹。
“停。”在雲瀚城將要昏死之際,碧雲揮手,讓身旁的青衣小廝停下。
鞭子停下,碧雲靠上前兩步,冷視著雲瀚城,“說,還是不說,雲侯爺,我的耐心,可沒你想象的那麼好。”
雲瀚城雖然渣,但是骨頭卻不是一般的硬,吸了一口氣,勉強能抬頭,狠狠的將碧雲盯著,咬著牙道:“別做夢了,本侯寧願帶著地圖去陪葬,也不會給那個賤人。”
碧雲氣得胸口血液翻騰,雙手在袖子下握了握拳,咬牙切齒的吩咐青衣小廝,“停了他的藥,什麼時候說,什麼時候再給。”
“是。”青衣小廝點頭。
雲瀚城原本一點都不畏懼折磨,但是,聽到碧雲此刻說的話,嚇得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解藥,給本侯解藥。”
不知蘇氏那賤人,給他下了什麼毒,發作起來,頭痛欲裂,生不如死。
看出雲瀚城害怕了,碧雲在他眼前笑了笑,道:“雲侯爺,想要解藥,拿地圖換。”
“休想。”雲瀚城強行壓下心裡的恐懼感,恨意森森的瞪著碧雲。
“雲侯爺,那,咱們就走著瞧。”碧雲怒氣甩袖,轉身離開。
夜半三更,昌平侯府。
雲沫安排無念留在蒹葭閣守著雲曉童,自己叫上無心,無情準備出府。
從昌平侯府後門出來,無情開啟一隻竹筒,放了一隻巴掌大的彩色蝴蝶出來。
知道雲沫要問,沒等她開口,他自己先解釋,“這是我養的香蝶,這是香蝶的雄蝶,千里追蹤香提取了雌蝶身上的氣味製成,淡淡的氣味,只有雄蝶才能聞到,想要找到真正的雲瀚城,必要靠這隻雄蝶。”
雲沫聽後,一臉瞭然樣,“哦,這就相當於,交配季節的時候,哪怕隔著天高路遠的距離,雄性動物,總能尋覓到磁性動物進行交配。”
這個比喻,令無情,無心好一陣無語。
無情忍不住扶住自己的額頭,淡淡瞥了雲沫一眼,“走吧。”話畢,丟下雲沫與無心,自己跟上了剛才放出的那隻香蝶。
“心兒,我說錯話了嗎?”雲沫聳了聳肩,往無情的背影上瞟了一眼。
“額……”無心不知如何回答,愣了一下,道:“比喻好像很貼切,就是……就是低俗了一點兒。”
“低俗……”好吧,雲沫覺得自己的比喻可能是低俗了。
三人跟著香蝶,穿過巷子,追蹤到關押雲瀚城的那座四合院附近。
香蝶飛到四合院上空,盤旋著,不動了,無情瞟了一眼,眼前這座破舊的四合院,對雲沫道:“就是這裡了。”
雲沫,無心點頭,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御風,越過圍牆,不聲不響進了院中。
白天那個青衣小廝正守在關押雲瀚城那間房的門口打瞌睡,無心走過去,揚手一劈,直接將他劈倒在地上。
吱呀一聲,雲沫將房門推開,領著無心,無情走了進去。
臨近十五,天上滿月,皎潔的月光穿過破舊的窗戶,將簡陋的小屋照得通亮,雲沫站在門口,一眼瞧見雲瀚城一身血淋淋的靠在太師椅上打瞌睡。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蘇氏還真夠狠毒的,竟然下令將雲瀚城打成這般模樣。
雲瀚城全身是傷,睡得並不沉,聽到開門聲,猛地睜開雙眼,看見門口影影綽綽站著三個人,當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想要地圖,別做夢了,就算本侯死,也不會給你們。”
地圖?什麼地圖,難道蘇氏是為了地圖,才將雲瀚城折磨成這樣的?
雲沫心中又一團疑惑。
“父親,是我。”知道雲瀚城認錯人了,雲沫淡淡的出聲,走了過去。
雲瀚城聽了聽,好像是雲沫的聲音,心中一喜,拼命的將眼睛睜大,想看清楚,眼前之人是不是雲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