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問,“秦掌櫃,這海域是什麼樣的地方?”
方才,她梳理了一遍前身留下的記憶,卻沒找到一絲關於海域的資訊。
雲沫的話在耳邊響起,秦五收了收心,看向她,心裡有些愧疚。
他只用了一千二百兩銀子從雲沫手裡買過人參,卻當著雲沫的面,轉手,就以這樣高的價錢,將人參賣給了別人,方才,雲沫還沒收下錢,若是反悔,也是可以的,雲沫沒這麼做,所以,他更覺得愧疚。
“秦掌櫃,你不必覺得愧疚。”雲沫看出他在想什麼,“生意場上的事,本來就瞬息萬變,你能賺錢,那是你的機遇好。”
“多謝雲姑娘理解。”秦五高看了雲沫幾分,然後告訴她,有關海域的事情,“這海域盛產珍珠寶石,十分富饒,是一座既不屬於大燕,也不屬於大楚的城池,距離咱們秭歸縣有三天兩夜的車程。”
聽到海域盛產珍珠寶石,雲沫眸子亮了亮。
秦五繼續道:“但是,海域城守衛森嚴,一般情況,不輕易放外族人入城,除非,有城主府的通關文牒。”
雲沫聽後凝了凝眉。
從萬和堂出來,雲沫直接吩咐無心趕車回陽雀村,只是,一路上,她都在想海域的事情。
笠日中午,風雪稍停,一束和暖的陽光從雲層裡透出來,照在積雪之上,令陽雀村這個小山村白的耀眼。
一輛豪華的馬車進村,打聽了一番,朝雲宅而去。
“夫人,有位自稱是海域的男子找您。”雲沫盤腿坐在暖炕上查閱賬目,無心進屋稟道。
聽到“海域”兩個字,雲沫將視線從賬本里抬起來,挑眉,看向無心。
“無心,將人請去茶廳,好生招待著,我隨後到。”
“是。”無心應了一聲,離開。
雲沫披了件裘襖,儀態得體後,這才朝茶廳而去。
她走進茶廳,挑眉一看,只見一位身著華服,朗眉星目,面如冠玉,器宇軒昂的年輕男子坐在廳裡喝茶,昨日那位買參的男子正站在年輕男子的身旁。
“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呼,找雲沫有何事?”雲沫含笑走到年輕男子身旁,看了他一眼,走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雲沫打量著年輕男子,同樣的,年輕男子也正審視著她。
瞧雲沫坐下後,年輕男子溫潤的笑了笑,對雲沫謙遜道:“在下複姓東明,單名一個鈺字,海域人士,久仰雲姑娘大名。”
“原來是東明公子,久仰。”雲沫淡淡回禮,“不知東明公子遠道而來,找雲沫有何事?”
她可不相信,東明鈺跑來陽雀村,是來找她拉家常的。
“雲姑娘果然是耿直爽快之人。”東明鈺盯著雲沫,溫潤悅耳的笑聲在茶廳裡響起,“昨日家母病重,幸得雲姑娘的人參相救,所以,此次前來,是想好好感激雲姑娘一番。”說話,他對身旁的男子使了個眼神,“小四,將我帶來的禮物交給雲姑娘。”
“是。”小四點頭,將一隻錦盒遞雲沫的面前。
雲沫盯著桌上的錦盒看了一眼,動手開啟,盒子被開啟,裡面有光芒射出來,晃得人眼睛疼,“海域東珠。”
“沒錯。”東明鈺含笑點頭,“這是我們海域最好的東珠。”
雲沫盯著盒子裡的東珠,說不眼饞,那是假的,昨日,秦五收到的那顆東珠只有雞蛋大小,而,今日,東明鈺送來的這顆,足足有鴨蛋那麼大,色澤,質地明顯比秦五手中的那顆好上很多倍,這等東珠,在大燕,絕對是寶物。
“東明公子,昨日那株人參是我的沒錯,但是,我已經賣給了萬和堂的秦掌櫃,你們要感謝,應該是去萬和堂。”
她收回視線,一臉鎮定的瞟向東明鈺。
東明鈺送來的東珠雖好,但是,她還不至於被迷惑心智,在沒搞清楚他來意之前,她是不會輕易收下那枚東珠的。
東明鈺勾了勾唇角,“雲姑娘,在下今日前來,不止是感謝你,還想從你手中買幾株昨日那樣的人參。”
“東明公子,你如何得知,我手上還有人參?”雲沫淡笑著問。
人參這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尤其是上等的野參,瞧東明鈺的表情,就那麼篤定,她手中還有其他人參。
東明鈺道:“在秭歸縣,雲姑娘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雲沫清脆的輕笑了幾聲,“東明公子,我只是一介小小的農婦,你太抬舉我了。”
“那是雲姑娘太謙虛了。”東明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