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
“二孃,你不知道那幾個奴才家住何處嗎?”雲沫眨眼問。
柳氏遲疑了一下,回答:“招進府的時候,是盤問過,但是,時間過了這麼久了,怕是沒人記得了。”
“你不記得不要緊,本王能找到人就行。”柳氏話落,一道磁性魔魅的聲音傳了進來。
緊接著,燕璃一身鎏金黑袍,眉目飛揚,如神祇,魔將一般降臨,在他身後,無恆冷臉押著一名三十多歲的婦人。
雲瀚城,柳氏一眼看見無恆押著孫廚娘進來,緊張得臉色變了變。
燕璃淡淡掃了兩人一眼,雲瀚城起身,將主位讓出來,無忌立馬拿了張墊子鋪上去,燕璃這才走過去坐下。
柳氏,蘇氏,雲清荷,雲天嬌哪裡還敢坐,在強大的威壓下,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雲兒,過來。”攝政王千歲毫不避諱,極度寵溺的對著雲沫招了招手。
雲沫將視線移到他的臉上,“嗯?”
“過來坐。”燕璃嘴角泛起一抹溫潤的笑,視線不離雲沫一秒。
雲沫愣了一秒,這個又狂又拽的男人。
她若是過去坐,讓雲瀚城,柳氏,蘇氏,雲清荷,雲天嬌統統站著,估計,五人都得氣得眼睛鼻子歪,尤其是雲瀚城,燕璃這做派,完全是在打他的老臉。
“不用,我站著就行了。”
她還要在昌平侯府待一段時間,暫時還不能與雲瀚城翻臉。
“累不累?”燕璃赤裸裸的關懷,赤裸裸的寵溺,令雲清荷,雲天嬌嫉妒得心裡冒泡。
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看上雲沫這賤人了。
雲沫覺得,自己快被燕璃溫暖的視線給融化了,眼神有些閃躲,“還好,不累。”
燕璃看她眼神閃躲,這才笑著,收回了視線,不鹹不淡的對孫廚娘道:“你給本王說說,是誰指使你給四公子下毒的?”
他語氣不鹹不淡,甚至是風輕雲淡,但是,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威壓,卻壓得大廳中的空氣都死氣沉沉的。
孫廚娘嚇得哆嗦,“是,是……”
雲瀚城,柳氏聽她說話,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蚊子,兩人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雲沫,他們惹得起,但是,攝政王,卻是他們惹不得的。
“說,說了,本王有賞。”燕璃依舊是那不鹹不淡的態度,不瞭解他的人,還以為,他此刻是在與孫廚娘聊天。
“……是,是。”孫廚娘很艱難的揚起臉,膽怯的瞟了雲瀚城,柳氏一眼。
“賤婢,竟然敢下毒害本侯的孩兒。”雲瀚城一張老臉冷得像冰一樣,踹起一腳,踢在孫廚娘的胸口上。
孫廚娘胸口上捱了一腳,痛得差點窒息,哇的一下,嘔了一口血。
雲瀚城這一腳下力極重,幾乎是想取孫廚娘的性命,若不是孫廚娘命賤,還真給他踢死了。
“父親,孫廚娘給凡弟下毒,是罪該萬死,但是,還沒問清幕後的指使之人,還請父親息怒,暫時留這賤婢一條性命。”雲沫趕緊阻止。
燕璃一記冷光掃過去,“雲瀚城,你這是想當著本王的面,殺人滅口?”
“王爺,您言重了,家父是因為這賤婢給凡弟下毒,震怒之下,才踢了這賤婢一腳,何來的殺人滅口之說。”雲清荷看向燕璃。
雲沫瞧她與燕璃對視,眼神毫不閃躲,倒真有些佩服她的膽量。
雲清荷與燕璃對視了一秒,旋即,眼波一轉,看向倒地的徐氏,冷道:“徐氏,你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趕緊老實交待,是誰指使你下毒害四公子的,你說出來,興許攝政王千歲跟父親會網開一面,從輕發落。”
孫廚娘聽到雲清荷的聲音,嚇得身子顫抖,比剛才,受了雲瀚城一腳,身子還顫抖得厲害。
雲沫盯了她一眼,將視線一向雲清荷。
孫廚娘為何這般怕雲清荷?看來,雲清荷比柳氏更加難對付。
“王爺,侯爺。”孫廚娘嚥下喉嘍間的血腥味,朝燕璃與雲瀚城爬去,“是,是蘇姨娘讓奴婢給四公子下毒的,逍遙散是蘇姨娘給奴婢的,奴婢若不這麼做,蘇姨娘威脅說,要殺了奴婢全家,奴婢沒有辦法。”
說話時,她伸手怒指向蘇氏。
雲沫眸光變了變。
在蒹葭閣時,孫廚娘分明指認,背後之人是柳氏,為何,現在又變成了蘇氏。
暗暗想著,她將視線移到雲清荷的身上,若有所思。
蘇氏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