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看得上。
店太小了,秦雨鸞看這對夫婦的樣子就知道膽子實在不大,往身後一看,跟進來的只有白朮白薇。臉上倒是沒有帶出什麼表情,聽到這話她走到桌前坐下,說道:“不知道這裡賣的最好的是哪一種?”
大娘連忙說道:“有有,千層糕賣的最好。”說罷也不等秦雨鸞說話,急急忙拿了個碟子給她切了一塊過來。說是千層糕其實只有六層,難得的是每層顏色都不一樣,放在她面前,散發出陣陣香味。
秦雨鸞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白朮,想要說些什麼,卻看到店家夫婦連生意都不做了,戰戰兢兢的站在她身邊,就怕她說一個不好。
秦雨鸞心頭頓時有些說不上勁,難道我很嚇人嗎?
她用筷子挑了一塊,放到嘴裡嚐了嚐,味道不是很甜,難得的是有些瓜果的清香,沒想到現在就有人這麼會做生意。
秦雨鸞吃了小半塊後站起來說道:“這個我吃著不錯,難得的是顏色鮮亮,買一點給老太太送去,就當吃個新鮮了。”
白薇連忙一扶說道:“是。”
秦雨鸞很快站了起來走了出去,原先在店中想問些關於什麼生意如何,房租稅收幾何之類的話也沒問出口,看人家嚇的。
白朮顯然也不好意思,對著秦雨鸞有些心虛道:“小姐,這裡之前賣的最好的就是白糖糕,不過四年過去了,也許換了一種也說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這麼膽小,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只有白朮這個丫頭想的這麼淺顯,那對夫婦明明是看到秦雨鸞進去之後,不管買的是什麼,直接將最好的那一種拿出來了。膽小就更好解釋了,他們窮苦慣了,即使遇到像秦雨鸞這樣的女子首先想的就不是巴結,而是害怕。
秦雨鸞想到這裡心頭一動,往街上的店面一看,果真比之前見過的要差上一個檔次,人來人往也鮮有步履閒適、穿戴較好的。大部分人來去匆匆、穿的是粗布舊衫。
有幾個年紀不大的女子從他們身邊走過,俱是羨慕的看了一眼她的穿戴和在裙子底下的腳,又畏懼的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護院,繞著走過去了。
秦雨鸞面色更加古怪了,難道她們不知道朝中剛剛下發的禁令嗎?
而她顯然也發現了,在此地護院的神情也要緊張些,幾乎不讓人靠近她身邊,也只有白朮這丫頭沒心沒肺的跟她說話了。
想到這裡秦雨鸞也沒有繼續走下去,往來時的街上走了回去。
白薇看著鬆了一口氣,夫人出門前說過萬事隨著小姐高興,但是往這裡走了一遭白朮恐怕就要受罰了。
白薇上前笑道:“小姐不如去珍寶閣看看,好長時間沒打首飾了呢?正好也歇一歇。”更重要的珍寶閣可以坐,他們出來不短的時間了,按理說小姐的腳早該疼了。
誰知道秦雨鸞不為所動,好似沒聽見她的話一樣,白薇也就不再問了,小心的跟在身後。自從小姐和離之後,白薇就有些摸不準自家小姐的心思了。話依舊不多,但是有了自己的主見。吃喝穿戴和以前一樣,依舊是那麼好伺候,只是不愛戴金飾。
很少發表意見,但是遇到自己想做的,你說破了嘴她也不搭理你。就像原先是不愛動彈的,現在每天都要去園子裡走個幾圈,然後叫她和白朮給她按腳,怎麼勸都沒用。直到走動時扭動的幅度小了一些後,更是興致勃勃。
有一次秦雨鸞甚至問她跟白朮,現在要是找個醫生能不能將腳給掰正了。頓時嚇得她們兩個不敢動彈,也知道了她為什麼每天都要去園子裡走幾圈。
裹過腳的人跟天足的人走路大不一樣,裹腳過的女子走起路來身姿搖曳,妙曼萬分,當然,這需要下不少的功夫。但是那種妙曼,是天足的人無論怎麼學習都學不好的,因此很能區分。
而秦雨鸞當時一看她們的樣子,也就不在問了,其實她自己也是見過那雙腳的,摺進去的都已經壞死了,就算掰正了,也已經是沒用的了。
白薇一開始還不得勁,那個時候起也緩了過來,有些明白了她的性情是有些改了,自己馬上就知道該怎麼做。而白薇這樣倒是讓秦雨鸞有些吃驚了,不知道事先是怎麼調jiao出來這樣聰慧的丫頭的。
有些地方不能去,但是秦雨鸞也看出了一些門道,華國雖然強敵環伺,內部也不安定,但相對來說還算安穩。
至少她一路走來沒有見過乞丐之類的,百姓臉上有些麻木,但也沒有那種朝不保夕的悽苦。也許是她走的地方不對,亦或者是這裡並沒有被戰爭波及,但是江城是九州通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