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這可是天大的榮耀。
等晚上秦雨鸞讓人把憲宗親筆的題字“扶傷濟世,敬德修業”的牌匾往幾位長輩面前一抬,上到秦老夫人,下到抱著孩子的劉曼雲,聽到她的豪言壯志後每個人的臉都木了。
“簡直是冤孽,你可知道你說了什麼話嗎?辦一所大學,你知道里面要投進去多少錢嗎?”秦父變臉的速度可以和六月的天媲美了,說變就變。而且這學校還是在憲宗陛下面前掛了名的,又有他的題字,你能不好好辦,做出一些成就來嗎?
秦雨鸞等秦父說完之後,才輕聲說道:“父親先彆氣,女兒這麼做也是有理由的。”
秦壽生還想說些什麼,突然想起如今女兒也是有官職,吃皇糧的人了,暫且壓下怒氣,大馬金刀的坐到首座上,沒好氣道:“那你說說你的理由。”
劉曼雲本覺得商討這些重要的事情,該抱著孩子離開的,但是再坐長輩都無這個意思,加上生產過後劉太太跟她說了一番秦家和劉家是不同的,她作為秦家長媳自然也要拿出未來主母的做派來,也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眼見再坐長輩都無異議,心中才鬆了一口氣。
秦雨鸞闔上青花瓷茶碗放在一邊的桌子上,說道:“第一,今時不同往日,生產機器跟藥房裡面做藥丸不同,做藥丸只要門一關,當家人一人就可把比例調好了,記在腦子裡的配方誰也拿不走。可每一臺機器卻是最少要經過起碼二三十人,這可能還算是少的,更何況還有幾個外國的工程師,那就更不讓人放心了。”
“你前些時候不是讓人去國外談專利了嗎?”秦壽生拍桌子問道:“你派人去國外我當父親的半個多月後才知道,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也難得秦家這一輩的曾孫有福氣,他祖父這樣拍桌子,他在母親懷裡仍舊睡得香。可是傅元姝還是怕吵醒了她,就讓兒媳婦先抱著他下去了。
離開前劉曼雲見秦雨鸞的表情有些淡了下來,她只聽小姑子說道:“原先女兒對談下專利的事情並沒有把握,怕說出來讓祖母、父親跟著一起操心,索性想著就不說了。”
接下來說什麼劉曼雲就聽不見了,可是頭卻頻頻往回看。她一直覺得自己是有福氣的,嫁到了高門,雖然是續絃,可是原配並沒有留下子嗣。而她一進門一舉得男,牢牢穩固了自己的地位,家中幾個姐妹誰也比不上她。可是不知道為何,她剛剛見了小姑子面對長輩父親也絲毫不怯的樣子讓她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直到懷中的孩子突然醒了,咿咿呀呀的叫著,才連忙抱著他搖了搖,將剛剛的思緒拋到腦後。
書房中眼見氣氛凝重,秦浩然不想妹妹和父親就此爭論,連忙問道:“那你現在是有把握了?”
“雖然還不能完全肯定,但是比之前肯定多了幾成的,這都是因為這塊牌匾的緣故。”
秦老夫人終於發話了,對著秦雨鸞說道:“那就好好跟你父親說說,別讓他糊里糊塗的,也讓我們明白明白。”她一向知道這個兒子是怎麼樣子的,前半生靠父母,後半生靠兒女,也算順風順水沒出什麼大事,這份家業好歹保住了。更兼兒女有出息,他這樣,也不算什麼大事了。
秦雨鸞緩聲說道:“前些時候,咱們華國跟著同盟國明明是戰勝國,可是那些狼子野心的聯軍還不是想要瓜分山東的傾銷權,外交部那邊不知道扯斷了多少領口袖子,差點上演全武行了,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氣才未讓他們得逞。”
“這跟你說的這事有何關係?”
“那些歐洲國家一向視咱們華國人為二等公民,連戰勝了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對待咱們平頭百姓,沒了陛下的勢力保駕護航,對著那些如狼似虎的外國人該如何是好。更何況,手中有這麼一塊蛋糕,不找個靠山如何怎麼能行?”
秦壽生是笨,但笨不是蠢,他也聽出一點眉目了,皺著的眉頭也一點點鬆開了,而且,找靠山直接找到皇帝頭上,這也算是本事了。
“陛下原先只是嘉獎一番的,可是父親您瞧,我提了建醫學院之後,不止賜我官職,還派了人前往歐洲去談專利的事情。”說罷秦雨鸞頓了一下,繼續道:“而且,有了陛下的話,咱們機器這一塊,可沒人敢輕易奪去。”
現在秦壽生的心放下去大半,擺擺手說道:“現在陛下勵精圖治,除了有外敵,華國也算清明,奪人家業哪有這麼容易,你年紀小,就是愛胡思亂想。”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屋子裡面的人都看的真真的,聽了這話後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說他了。
屋子裡的人都敗給他了,什麼叫除了有外敵,這最嚴重的就是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