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去試一試您說的蜂巢蛋糕,只是今晚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想著不是那麼容易就做成的。但是已經有了一些樣子,點心師父說心中已經有譜了,明早再試幾次,想必您起來的時候就可以用了。”
“真的嗎?”席新柔很驚喜,又拉著白薇說道:“蛋糕不是那麼容易做成的,這裡沒有烤箱,烤出來味道肯定要差好多。而且牛奶一定要用鮮牛奶,糖要用白砂糖,綿白糖就不那麼好吃了,要是有雪蓮蜜就最好了,這是我吃過所有蜂蜜蛋糕中最棒的了……”
白薇很順從的聽著席新柔指導她怎麼烤蛋糕,聞言說道:“這有什麼難的,府上各種蜜都有,要是沒有,明個一早去外面採買也是很快的。”還時不時的重複一遍她的話,生自己忘了一樣。
席新柔看對方這樣重視自己,心裡很是高興,即使她是個丫頭,都差點捨不得她走了,傅詡和看著她們的樣子,不由啼笑皆非。
白薇回到竹苑之後,先將席新柔說的有關蛋糕的事告訴了一個二等丫頭。不管用不用的到,讓她去跟廚房先跟點心師父說一聲,自己則往大小姐房中去了。
秦雨鸞並沒有睡,而是靠在床上看一張圖紙,聽到門吱嘎一聲響起也沒有回頭。聽著白薇站在她床前將在柳院裡面說的話一字一句的告訴她,說的*不離十之後,白薇又道:“席夫人倒是很高興,表少爺奴婢不敢妄言,但是也並未見他生氣,……反而好像有些哭笑不得。”席新柔不是正妻,又不是妾,白薇真是不知道怎麼叫了,只能稱呼她一聲席夫人。
秦雨鸞動了動有些發僵的背,傅詡和要是心眼小一些的,秦雨鸞這樣做,生氣也是有的,要真是發怒了,即使壓在心裡,臉上的表情也能帶出來,這樣,白薇不會看不出來。
可她既然這樣說,秦雨鸞的心也鬆了一分,將圖紙遞給白薇,說道:“天不早了,你也去歇著吧。”在後世,她通宵熬夜那才是正常時間表,零點之前少有閉上眼睛的,在這裡,超過九點往往就不知道該幹什麼了,作息規律的不得了。
白薇伺候著她躺下,扶了扶身退下了,將圖紙拿過來放到外間的書桌上。因為秦雨鸞畫圖看書的時間變多了,因此在臥室中也專門放了一張長桌,才關了燈闔上門出去了。
第二日秦雨鸞去柳院的時候席新柔果然未起,傅詡和倒是已經起了,正在院子打一套軍體拳,她走近的時候,拳剛剛好打到一半,秦雨鸞也不急,就站在廊下等他打完才走過來。
傅詡和對她的到來並不驚訝,但是看到身後白朮白薇手上捧著的東西微微挑了挑眉頭,接過身邊人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冒出細細薄汗的額頭,“正不巧,新柔還沒有起來。”
秦雨鸞知道對方是故意這麼說臊她的,可是她臉都沒紅一下,直接說道:“我是來找大表哥的。”
傅詡和低聲一笑:“既然這樣,不知表妹有何要事。”
兩人走在前面,各自身邊跟著的人對視了一眼,白朮白薇首先低下頭去,目不斜視的跟在大小姐的身後。
傅詡和並沒有吃早飯,柳院中的下人見到秦雨鸞,俱是叫了一聲大小姐,很快又擺上來一副碗筷。這一切做的快速而悄無聲息,不得不讓看在眼裡的傅詡和感慨,按照舊時候規矩調教出來的下人就是不一樣,也不是沒有好處。
秦雨鸞見了桌上了一罐子粥和各色配菜笑了:“是我心急了,表哥沒用早飯就來打擾。”
傅詡和擺了擺手:“我那拳一打就是一個小時,用早飯本來就晚,哪裡來的打擾不打擾。”
秦雨鸞來前並不是沒有用過早飯的,但還是喝了小半碗粥,倒是傅詡和胃口開啟,喝了兩大碗粥,一個薄餅包煎雞蛋,大半碟春捲才放下筷子。
兩人從飯廳裡去了柳院的客廳,柳院是秦二少爺秦浩熙的院子,秦浩熙不止思想新潮,愛好也與眾不同,從院子的方方面面都能夠體現出來。
秦浩熙學過一段時間西洋畫,還不是傳統的西洋畫,以秦雨鸞的眼光來看,自家二哥的畫頗有現代主義抽象派的風格。畫什麼不像什麼,好好的一個美人硬是能把臉畫的漩渦一樣,有時根本不能認出那是什麼東西。
即使在歐洲,現在能理解這種藝術的也不多,更不用說現在了。連傅元姝都一臉蛋疼的跟她說過,你二哥的人看著聰明,卻在畫畫上少了一根筋。可他偏偏跟那根筋犟上了,這兩年從英格蘭託人帶回來的東西里一大半是自己畫的畫。
特別是在一幅肖像畫上,傅元姝愣是看不出半點自己小兒子的樣子,那亂七八糟的色彩,整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