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她腳下釘的緊緊的,沒有挪動的意思。上前幾步笑道:“不知道我們一起來的那位柳小姐如何了,想去看看只是忘了在哪個病房了,不知道能不能帶我去見見。”
護士雖說想聽聽是不是真的能接通,以前她想聽都是被關在門外不讓聽的,但是知道自己的職責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在哪,我帶你過去。”
當秦雨鸞打完電話出來的時候,不見了那個護士,只見白薇的等在門口,白薇見到她,低聲說了幾句:“柳小姐有些不配合,一直說自己沒事,奴婢看她真的沒什麼大礙。”
秦雨鸞輕笑了一聲:“問題大了。”
白薇有點摸不著頭腦,秦雨鸞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想蒙了,也不點破。“走,我們去看看那位,柳小姐。”她這句柳小姐說的很輕,甚至稱得上有些輕慢,好像對她之前的好印象一掃而空了一樣,再度變成了一個陌生人,還讓人有些討厭的陌生人。
柳如躺上病床後,醫生只不過照了下柳如的瞳孔,聽診器還沒按上她的胸口就從病床上跑了下來,說什麼都不肯在查了。
要是沒打那個電話之前,秦雨鸞可能覺得是柳如內心保守,不願意這樣診斷,不在意的拋到腦後去了。可是她現在明白了,對方是不敢診。
此時柳如正坐在常到秦家出診那位醫生的辦公室裡,捧著一個杯子,小口小口的喝著熱水。
見到秦雨鸞來了,她連忙放下杯子站起來有些拘束的喊了聲:“大小姐。”她這個樣子,和秦雨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
秦雨鸞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柳如的時候她還是廠中的翻譯,穿著得體,落落大方;可是她現在卻是沒了那個自信的樣子,工作被辭退,人也變得畏畏縮縮了。見到秦雨鸞眼睛掃過去,甚至還瑟縮了一下。
白薇也是見過柳如的,也不明白不過短短的兩個月,對方怎麼變成這樣了。
而這裡明明是診所醫生的辦公室,秦雨鸞卻沒有一點不對,自己家一樣對柳如說了一聲坐,便首將椅子拉出來坐了上去。期間臉不紅,心不跳,沒有覺得一點不好意思。她那理所當然睥睨的氣場坐在掉漆的椅子上,愣是讓人覺得她坐在高檔的沙發上一樣。
白薇看著自家小姐覺得腦子更暈了,這裡並不是秦府啊!不過她在工廠中已經見多了秦雨鸞相對大家閨秀“不合規矩”的樣子,因此臉上還能撐得住。
可柳如看著秦雨鸞的樣子,心中已經認定了對方肯定會幫她的,眼睛就有些紅了:“要是沒有大小姐,柳如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秦雨鸞嗤笑了一聲,對對方紅了眼眶的樣子沒有一點感觸:“柳小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柳如睜著紅紅的眼睛,有些無措的看著她。
秦雨鸞拿著團扇有些漫不經心的敲了敲桌子:“畢竟柳小姐還未曾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我就算想幫,也幫不上忙啊!”
柳如面色有些難堪,臉上的表情又青又白,最後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一般,小聲說道:“我家中出了一些事。”接著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秦雨鸞,見她卻只是閉了閉眼睛,手上的團扇掩了一下臉,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
柳如低下了頭,聲音有些顫抖:“我爸爸要把我嫁給一個大我三十歲的男人。”
秦雨鸞拿著團扇的手一頓,白薇站在她身後小小的驚叫了一聲。
白薇瞥了一眼自家小姐,知道這事是人家的事情,攬過來只是吃力不討好,恐怕還能惹一身腥。但是她又希望能幫幫她,畢竟柳小姐這樣也太可憐了一些。
秦雨鸞眼中有嘲諷一閃而過,說出的話依舊很輕柔,柳如聽不出來,但是白薇卻知道她的心情算不上好。
“僅就如此嗎?”
聽到這毫無感情的聲音柳如一抖,彎下腰雙手掩住自己的面孔,眼淚從指縫中流了出來:“我爸爸生了很重的病,那個大我三十歲的人願意花一千塊的聘禮來娶我。”
一千塊錢,就娶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大學生,還是大自己三十歲的?
秦雨鸞的視線落在對方的肚子上,很快就將視線移開了,輕笑了一聲,將團扇扔到了桌子上,扇柄是檀木做的,上面還鉤鏤了一圈纏繞的紫荊花紋,蔓延而上,落在桌上發出咔噠一聲。這聲音很輕微,卻像是落在了柳如脆弱的心臟上一樣,讓她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秦雨鸞單手靠在了椅子的扶手上,看著柳如微微顫抖的身體,“我記得柳小姐家中尚可,即使拮据,卻衣食無憂。而且你是家中長女,尚有年幼的弟妹,可家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