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抽回了自己的袖子:“那你說,你父親要將你嫁給一個比你大三十歲的人,是何意?”
柳如跌坐在秦雨鸞面前,雙眼無神,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滾金紅稠裙邊,嘴裡幾乎要咬出血來了。“我爸爸被氣病了,家裡也搬到了南區。”
南區?秦雨鸞有些明白了。安縣雖然是富縣,但是也是有窮苦人家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劃分的規格,近七成的窮人,幾乎都分佈在南區。南區的人拼命想出來,卻沒有人想搬進去的,每次寒冬,在南區凍死的人幾乎是其他街區的總和。
“我爸的病越來越重,家裡該借錢的地方都借了,那個想要娶我的是一個老郎中,他已經五十多歲了,卻還沒有孩子。”柳如的眼睛裡烏黑一片,幾乎沒有一點光彩:“他覺得我能生,他要我給他傳宗接代。”說罷柳如匍匐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秦雨鸞看著柳如的頭頂,她的肩膀一顫一顫的,好像要將這輩子的眼淚全部都流乾了。
“那你現在的這個孩子呢?”
柳如機械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是可以幫你。”秦雨鸞的這一句話,柳如的哭聲戛然而止。
“大小姐!”白薇不贊同的低叫了她一聲。
“但是,我不做賠本的買賣,你這樣半死不活的,我幫了你,又有何用?”秦雨鸞是就事論事。在柳如聽來就是純粹為她考慮了,她痛不欲生整整兩個月,這是第一個說要幫她的,她不是自己的親人,與自己毫無交集,兩人只是萍水相逢,卻是她的浮萍。
“柳如願意給大小姐當牛做馬。”柳如說的信誓旦旦。
“當牛做馬?”秦雨鸞嗤笑一聲:“我要你當牛做馬,你能扛起幾擔穀子。”
柳如瞠目結舌,羞愧的低下頭去。
“我聽你言語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