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客氣氣的感謝一番就好了,省的鬧了笑話徒生尷尬。
正房的大廳裡除了傅元姝坐在上首之外,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子,應該就是那位封先生了。這位封先生和秦雨鸞之前見過所有的男子都大不相同,他穿著的是墨綠色的軍裝,合身的軍裝和軍褲襯托出他的身姿修長挺拔,整個人十分的器宇軒昂。兩個配槍的親衛官一左一右的站在他的身後,氣勢卻被坐著的封先生狠狠壓住了,存在感十分之低。
秦雨鸞進去的時候,封景崧細長的丹鳳眼掃向她,秦雨鸞才恍然青葉姑姑也不算是誆她的。這位封先生長得極好,模樣俊美不凡,此時平靜的看向她,可看著溫文爾雅,眼角眉梢卻帶著凌厲之色,眼中好似有揮之不去的血腥氣,讓秦雨鸞一陣心悸。
白朮突然低聲一叫,好像受了驚嚇一般,秦雨鸞轉頭看她,卻發現她捂著嘴看了一眼坐著的封先生,見大小姐看她,連忙低頭掩飾。
秦雨鸞知道那種壓抑之感不是自己的錯覺,卻沒想到白朮會這樣害怕,見她還沒平復下來,便說道:“你們兩在門口侯著吧。”
白微雖然沒有像白朮一樣失態,但也那人的氣勢下了一跳的,那種感覺十分壓抑,像是將你整個人都籠罩住了。
秦雨鸞進去向傅元姝行禮道:“見過母親。”
傅元姝起先也覺得這個年輕人應該是向她見過的無數普通後輩一樣,誰知道對方並不尋常,特別是見了身後兩個配槍的親衛兵之後。
這兩個親衛兵是在青葉去請女兒之後進來的,說是三少的貼身尉官,無論何地都不離身,即使傅元姝這裡是後院,也不得破例。
更加上這位客人是二少爺的朋友,兩個親衛官又配了槍,說了無果之後就直接往裡面來了,管家並不敢攔住,只能讓他們到了後院的正房,站在了那位封少爺的身後。
傅元姝看的一梗,心中有些不悅,可是對方只是溫和的笑著,說無意冒犯,那笑容未達眼底,眼中也十分冷淡。就這一強硬的舉動和身邊帶著的人,她便知道了此人並不一般,恐怕出身極高又為人狠辣,心中有些後悔剛剛打眼色讓青葉去請女兒了。
傅元姝見了女兒後笑了起來,對她說道:“景菘是浩熙在英格蘭認識的朋友,這次你託你二哥要帶的東西也景菘帶回來的,可要好好謝謝他才行。”
秦雨鸞在踏進房間之後就已經恢復了冷靜,此時和大家閨秀一樣的對著封景菘扶禮道:“多謝封先生。”
封景菘嘴角帶了一絲細微的笑意,看上去英俊又迷人:“秦小姐客氣了。”接著便站了起來,向傅元姝說道:“景菘家中仍有要事,便先行告辭了。”好像他坐在這裡這麼久就是為了見秦雨鸞一眼,此時看完了,就馬上要離開了。
見他打算告辭,傅元姝心中是鬆了一口氣的,她並不是沒有見過世面,可是過了近二十年的安穩生活,玩的也是後宅手段。猛然一見這種強硬陰鷙的男人,心中便有些把握不住了。
可還是挽留道:“何必這樣匆忙,不如用了飯在走。”
封景菘說道:“秦夫人客氣了,飯並不需要準備,不知道是否有幸,得大小姐送一程。”
傅元姝面色一變,秦雨鸞卻是一怔:“封先生請。”
說的讓秦雨鸞相送,可是封景菘卻是不急不徐的走在前面,厚重的軍靴踏在地面上,發出噠噠的響聲,除此之外,竟是一絲聲音都無,兩個親衛官步調一致的跟在後面。
“秦小姐之前可學過外文?”封景菘冷淡的聲音響起。
秦雨鸞自然不會說有關前世的事情,只是避重就輕道:“之前請過兩位外文老師,學過一段時間。”
“秦小姐可懂機械繪圖?”這話雖然是疑問句,卻十分之強硬肯定,其中有著極大的嘲諷,好似肯定她不懂一樣。
當然不論在在外人還是家人眼中她都是一竅不通的,可是自家事自家知,對方這樣也未免太果斷了一些。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反諷道:“有勞封先生費心了。”言外之意不用他多管閒事。
封景菘一臉嫌棄之色:“比不上秦小姐,讓遠在英格蘭的兄長勞心勞力了一個多月,卻只是因為自己的心血來潮。”
封景菘早在兩年前就認識了秦浩熙,兩人志向相投,十分合得來,加之對方在jun事一面有極強的天賦,讓他起了愛才招攬之心,因此關係十分之好。
他也早就知道秦浩熙在找有關紡織機械的書籍圖紙還有材料,卻沒想到是為家中的妹妹帶的。
歸國起了興趣到秦家一看,見了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