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而來,不掙扎求存,難道教主要我等坐而待斃!?”
蕭殺這話一出,引得身後不少贊同,“是啊教主,這破立令一下,我明教何存!”“以我明教之強,未必不能爭上一爭!”“明教不存,我等很可能淪為砧板魚肉,任人宰割啊,教主!”
陸危樓被眾人的聲音吵地頭疼欲裂。他心頭有些後悔,不該將權利太過分散至這四個法王。眼下青蝠和白眉鼠都投到了蕭殺一邊,眼前這些被龍王一番話鼓動起來的人亦不會善罷甘休。
李唐王朝傳承多年,雖然將盡薄暮之象,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難道沒有自己的底牌?光是那天策府就像狼一般,緊緊盯在身後多時。更何況明教強盛不過數十年罷了,縱使再過強勢,也只是水上樓閣,鏡中水月,根基尚且不穩,遑論與朝廷爭鋒!
當下最好的方式莫過於對朝廷詔令陽奉陰違,儲存實力再圖後取,正面相扛真真是愚蠢之極!陸危樓正待說些什麼,心頭卻突然略過一絲淡淡的危機感。
行走江湖猶如在刀尖磨礪,陸危樓數次逃出生天,早已練就了面對危險的迅速反應能力。陸危樓雖不知在暗中窺伺的是什麼人,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來的不止是一個高手,而且絕非善茬。
“來者何人?”陸危樓沒再理會蕭殺,強壓下心頭火氣。蕭殺等人雖然生了些許異心,但畢竟是追隨多年的下屬,萬里迢迢跟著他來到中土建教。再者,明教正是生死存亡之際,齊心協力尚且力有不逮,更何況窩裡鬥呢。
“諸將聽令!即刻捉拿寺內明教叛逆,反抗者一律誅殺!”楊寧聽得陸危樓發現了異況,當機立斷下了攻擊命令。早在寺內明教眾人爭吵不休的時候,楊寧已經命借調過來的天箭營的神射手在高處隱蔽好了身形,手下的槍兵也早已將整個光明寺圍地水洩不通,只待楊寧一聲令下開始衝殺。
天空劃過一道耀目的閃電,將整片天地都照地煞白一片。一聲炸雷在天際炸開,明教眾人只覺心口被重重砸了一錘,均是臉色大變。
天策拿了剿滅令——那是破立令中對待以傳教為名,搞叛逆之實的教派的鎮壓手段: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陸危樓也知道已經無法善了。見楊寧提槍攻來,心頭急轉,只好一雙彎刀出鞘,架住楊寧凌厲的槍勢,和他近身遊鬥起來。
公孫容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雙劍出鞘,短劍為楊寧看好血量,長劍卻是毒蛇出洞一般,狠狠刺向血眼龍王蕭殺!他看這貨不爽很久了!想當年副本里頭這貨踩死老子多少回,簡直不能忍!
公孫容給楊寧使了個眼色,楊寧微微點頭,虛晃一槍,直接突到了蕭殺旁邊,和同蒼三人一起擼蕭殺。見陸危樓想過來救援,公孫容嘆了口氣,給他上了一個雷霆。陸教主反應不及,被定在了原地。
天策一向是以狼群戰術聞名於世,楊寧統帥下的天槍營尤為擅長此術。十人編為一個小隊,十個小隊機動作戰,互相配合,突進人群之中分而蠶食之。或許天策將士個別實力不濟,但在絕對人數壓制的情況下,即使明教精英武功高強,還是雙拳難敵四手,傷亡慘重。
陸煙兒武功不濟,只得跟在卡盧比身邊,和他一同保護被定身的父親陸危樓,有心救援也顧忌不得其他人了。
白眉鼠王有一個寵物一樣的老鼠兄弟,異常的刁鑽狡猾,會遁地之術;青翼蝠王又時不時地變成蝙蝠,用嗜血術吸血,兩人折騰地李承恩、玄羈和公孫幽幾人□乏術。
楊寧、公孫容和同蒼這邊也不輕鬆,一邊要扛著蕭殺的攻擊,一邊還要防著陸危樓過來援手,更別提旁邊的一個卡盧比功夫也不弱,很艱難地維持著一個平衡。
公孫容是越打越驚心,的確明教的這群人很不好惹,非常不好惹!虧得楊寧和同蒼的血量夠高,他自己的傷害也夠高,這才沒腎虧到吐血。公孫容一邊打一邊磕小藥,眉頭皺成一團。
蕭殺知道自己的血量已經快要撐不住了。他雖然修習了拜火教禁術,還身負紅塵功法,但是奈何眼前這三人的傷害加起來是太高了,尤其是那個使雙劍的小子,簡直就是一劍過來他就要嘔血三升的節奏。
陸危樓不知道被這小子用了什麼方法一直暈在原地,原本就和他不對盤的卡盧比肯定不會丟下陸危樓來幫他。蕭殺心頭憤恨,知道這次要是再不走,就真的要交待在這兒了。可是王遺風還是舒舒服服的惡人谷之首,他的大仇還未報,還不能死!
蕭殺大吼一聲,繃斷了髮帶,雜亂的頭髮仿若鐵絲一般,狀若瘋癲,血眼一閃,發動了禁術。這類似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