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心動,難道有什麼是她忽略了的?
公孫幽端著粥走進來,隨手放在桌邊,探了探公孫容脈搏,皺皺眉頭,“怎麼像是體內的寒毒又發作過一般,內息還是有些亂。照這情況,還得需要靜養上幾日。”
對,不春寒毒!是了,公孫盈眼睛一亮。大姐之前說過的那種寒毒,在洛道的時候他們幾個人貌似都中過招。但是隻有同蒼和自家小弟關在密室中吸入的最多,難道是剛剛兩人替莫雨壓制印記的時候毒發了?
“莫雨的情況如何?”公孫盈沒有再理會雙胞胎,輕聲問公孫幽。
“五臟六腑被氣勁所衝,受了些輕微內傷,不礙事。少年人身體底子好,就是外傷看著嚇人了些。”公孫幽表情溫婉,也在公孫容床邊坐下來,輕柔的拂開他面上的一絲亂髮,“倒是小弟這次傷的有些重,有些負面的狀態我也解不了,只能熬過去了。”
“……”你倒是理會一下我倆啊!桑雲飛和桑雲陽有些捉急。
“行了你倆個皮崽子,倒是很向著他?”公孫盈密聊兩人,“看看他怎麼對待你們二哥的!”
“大姐,這倆人肯定有誤會!大師兄不是那種會傷到別人的人,我們看他模樣,倒是在乎二哥的很!”桑雲飛觀察力強些,搶著話頭就開始滔滔不絕,“在少林的時候二哥也是二話不說拔劍開打,大師兄他也沒出手,只是意思意思擋了一下!”
“對,我也看大師兄看二哥的眼神不對勁!”桑雲陽也不甘示弱,舉手搶答,“大師兄平時看人不是那樣的,但是看二哥就不一樣,嗯……就是那種……嗯……”說著小眉頭皺起來,吭哧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老爸惹了事兒偷偷摸摸看老媽的模樣!對!”
公孫盈被兩人輪番轟炸吵的腦袋疼,“行了行了,小屁孩知道什麼。你們大師兄又不是蠢貨,怎麼可能這麼白白就死。這樣,你倆也別去找他了……”說罷手指點點下巴,“要是你倆說的有那麼一回事兒,他自會回來。好了夜深了,你倆就睡這兒吧,別趕夜路回去了。反正你們師父現在也病了沒人管你倆。”
雙胞胎扁扁嘴,對視一眼,只好安分下來。不過能和二哥睡也很開心好麼!倆人從揹包裡扯出自己的被褥,團吧團吧在公孫容身邊睡下了,美其名曰就近照顧。夜色漸深,眾人也都自去安歇。
月落東方,曉日漸生,天邊的薄霧飄蕩在群峰之間。少室山的一座山頭峰頂的青石板上,盤腿坐著一個人。雙目緊閉,額頭高潔,面容慈悲,一身灰白色的壞色衣,皺巴巴的襟子上沾著些乾涸的血跡,此人正是同蒼。
同蒼昨日夜裡狼狽離開齊華村,躍上自己經常參禪的一處面壁峰,靜坐了一夜。起初他發了好一陣子的呆,甚至什麼都不顧了。只是腦中不斷閃現公孫容眼中痛苦的神情,直恨不得立時自戕一番。明明不想傷害他,卻還是一再的去招惹他,自己真是個實實在在的混蛋!
最後在血要見底的時候,同蒼才察覺到自己體內虛弱地狀態。這才盤腿打坐,調整梳理內息,恢復氣血。這一坐就是一夜,他不斷梳理內息的同時,也在不斷地拷問自己的心。
拷問的答案是什麼,同蒼不知道。他只知道,每次問到最終,出現的始終是那張秀美的少年面容:羞怯的,惱怒的,憤然的。還有那雙動人心魄的狹長鳳眼,其中籠著兩丸清亮的黑玉,妖冶又純真,嫵媚又深情。
為情愛所困的自己,是否還能堅持一顆孜孜不倦,向佛不怠的心?不,他從不是個多麼深信不疑的人。早在洛道抱了那個人的時候起,他就破了戒。一顆心牽掛在那人身上,直到連佛祖的面容都化作那人的容顏,方知自己早已入了情障。
如今,天下將亂,少林處於風口浪尖。世代守護少林安危的武僧一脈更是首當其衝。沒有師父的收留,沒有這個地方的養育,就沒有他同蒼的今天。少林和師父就如同他的父母親人,他是同字輩的大弟子,多事之秋時若連父母都無法保護,何談情愛,更何談愛人?
他沒有這個資格,而且一再傷害心上之人的他,更不配。
天邊的晨曦之光微弱而刺目,同蒼緩緩睜開眼睛,點漆般的黑眸閃過一絲痛苦。
那麼,現在他能做的,就只能是這一世盡他所能,替那人達成心願,護得那人周全罷了。然後,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寫著寫著大溼就糾結起來了……打算把鄰家大哥扶正,元芳愛妃你們怎麼看~挖鼻
第72章 睡美男什麼的一睡就是三年
一夜夢境;光怪陸離;穆玄英睡得有些不安穩。微微側了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