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人見到如此美如謫仙的男子,定然會被他的容貌所傾倒。但是,劉麗敏好像天生是個美男絕緣體,在看到此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烏七八糟的醉漢,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抬起腳丫子衝那人的大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腳。
只是。
劉麗敏在抬腳的一瞬間突然頓住,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想起下酒窖時,酒窖的門是完好無損的。既然如此,那這個偷酒賊是怎麼進來的?
“完了完了,這傢伙定然是個高手!我要是衝動地一腳丫子下去,豈不是自尋死路?”劉麗敏咬咬唇,慶幸這傢伙醉酒醉的深沉,竟然沒有警覺到身邊已經有人進來了。
她慢慢後退了幾步,將角落裡用來捆酒罈子的繩子小心翼翼拿起來,先捆了某人的兩隻腳。
一邊捆,劉麗敏一邊在心裡不住讚歎:“這他孃的是男人的腳丫子?除了大了點,跟女人的腳有什麼區別?哎呦呦,真想扒下他鞋來好好看看這腳丫子!”
正捆著,那人似乎動了動,劉麗敏胳膊一僵,兩隻手託著某人的腳丫子一動也不敢動,兩隻眼睛也緊張兮兮地盯著某人精緻的睡顏,直到感覺自己的兩隻手都麻木了才輕輕吁了口氣,繼續捆腳丫子了。
“雖然你的腳長得挺漂亮,但是誰讓你偷喝了我的酒呢?別怪姐姐心狠。哎,算了,誰讓姐姐懂得憐香惜玉呢,給你捆得鬆一些好了。”
劉麗敏垂著頭自言自語,手上也不放鬆,一勒一捆,就把某人的兩隻腳丫子緊緊地捆到了一起。她沒有發現,某人原本好看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嘴角也跟著一撇。
捆好了腳,再打算去捆某人的手腕時,她才發現自己已經把僅有的繩子用光了。
“哎呦,笨死了。”看著那被繩子捆得像只粽子似的腳踝,劉麗敏一拍腦門,“忘了留繩子捆手腕了!”
四下找了找,發現酒窖裡再也沒有其它能夠綁人的繩子之類的東西了,劉麗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一咬牙,就要撕裙襬:“萬一你趁我出去找繩子的功夫逃了怎麼辦?不行,你要是逃了我找誰賠銀子去?罷了罷了,就用姐姐的裙子給你捆手腕得了。姐姐這裙子可是昨兒剛做好的新衣裳呢,你到時候還得賠姐姐一條新裙子才行!”
小手剛碰到自己的衣服,劉麗敏眨了眨眼睛直搖頭:“不行,這孤男寡女的,我要是再把裙子給撕爛了,我這名聲還要不要了?雖然我不打算嫁人,可是也不能因為一個偷酒賊就自毀聲譽!”
眼珠子轉了轉,劉麗敏看著某人白如雪的衣衫,嘿嘿一笑,蹲下身去,一把將他長袍的前擺扯爛了。
“雖說你長得挺好看的,但這品行實在是不行,用你自己的衣服綁自己的手腕,也不算欺負你。啊對了,你這衣裳是用來綁你自己的,可別想著讓姐姐我給你賠衣裳啊!”
一邊唸叨著,劉麗敏一邊把扯下來的衣襬扯成長條,而後將他手裡拿著的那隻極品狀元紅的空酒罈子心疼兮兮地放到了一邊:“我這酒藏在了最裡邊,居然也能讓你給翻出來,你這鼻子是屬狗的嗎?怎麼這麼靈?哼,偷了我的酒,那就甭想走了!看我不使勁把你捆起來,讓你想溜也溜不了!”
“你放心,只要給我酒喝,你就是拿著棍子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劉麗敏一邊埋頭捆著某人的手腕,一邊哼了一聲:“還給你酒喝?少做夢了!不是我吹噓,現在我這酒可是駐馬鎮上最好的酒水了,哪裡是想喝就能喝的著的?要不是你偷偷摸摸進了我的酒窖,我才……”
劉麗敏絮絮叨叨了老半天,突然噶一聲停了下來,整個身子都僵硬了起來,就連綁繩子的手指頭也不知道打彎了。
剛剛,是有人跟她說話嗎?誰?誰?
還用問誰嗎?這個酒窖裡,除了她和眼前的漂亮偷酒賊,還有別人嗎?
劉麗敏艱難地嚥了口口水,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了各種王洋大盜的猙獰嘴臉,她不敢抬頭了,她怕一抬頭就被某人一刀抹了脖子,再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可是,她到底該怎樣脫險啊?
劉麗敏此時十分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在見到偷酒賊的第一時刻就衝出去喊人?要不是她貪戀銀子擔心這傢伙趁機逃跑,她的酒錢打了水漂,她何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危險的境地?
她時而後悔,時而震驚,都忘了自己的手上還託著某人如玉的雙手,甚至因為某人的面板十分滑膩,她都情不自禁地摩挲了起來。
這一摩挲,把某人給逗樂了。
“本公子知道未經過你的同意就喝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