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在就太好了,這下就算夏徵發瘋去找林媛算賬也沒有人攔著了。
一邊想著一邊往府裡走去:“那你們二公子呢?”
小廝緊緊跟在後頭:“二公子被老爺關進了祠堂。”
什麼?!
蘇秋語腳步倏地停住,關進了祠堂了?那豈不是不能見了?
夏府的祠堂她可是知道的,夏徵自小不聽話,經常被關進祠堂,每次進了祠堂,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甭想出來了。
而且,依著夏遠的性子,除了每日有固定的小廝在固定時間送一碗米飯和一份素菜進去,旁人是不允許靠近的。
不過好在,今日夏遠不在府中。
蘇秋語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抬腳就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小廝跟在後頭,剛要阻攔,就被言兒一個眼神瞪了回去:“我家小姐你也敢攔?你長了幾個腦袋?我告訴你,以後我家小姐開始要做二少夫人的,該怎麼做你自己掂量著來!”
莫名其妙地受了一頓訓斥,小廝委屈地抿了抿唇,到底以後能不能當二少夫人也不是他們這些做下人可以決定的。雖然這樣想,但是小廝還是乖乖地站到了一邊,反正蘇秋語也不是頭一次進來夏府了,也不差這一次了。
蘇秋語熟門熟路地到了祠堂門口,果然看到大門被緊緊關著,門口地上放著一隻空空的食盒,想來是給夏徵送飯的小廝留下的。
“徵哥哥,你能聽到嗎?”蘇秋語斂了斂心神,調整了一下情緒,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來,哀慼戚地喚了一聲。
祠堂里正翹著二郎腿躺在鋪了厚厚軟墊的地板上的夏徵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雖然夏遠明令要求他跪在祠堂裡反省,但是冬青卻早已經把鋪的蓋的喝的吃的全都透過那個狗洞一一運了進來。此時的夏徵簡直比在自己房裡還要愜意。
隨手扔了一粒花生米進嘴巴里,夏徵不耐煩地哼哼道:“這守門的小子真該換了!再分不清自個是姓夏還是姓蘇,爺爺我就把你送到蘇府!”
祠堂外邊蘇秋語慼慼然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進了祠堂裡,夏徵厭煩地蹙蹙眉頭,翻了個身兒,隨手抓起一隻軟墊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見祠堂裡沒有人回聲,蘇秋語秀眉擰成了一股繩兒,該不會真的聽不到吧?
言兒也小心翼翼地低聲問道:“小姐,夏公子是不是睡著了啊?我們這樣叫了好半天了都沒有反應。”
蘇秋語抬眼看了看四周,夏府的祠堂並不像別人家那樣建在最裡邊,而是在最接近院牆的一邊,周圍中滿了高大的梧桐,即便現在是冬天,梧桐葉落,但是也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蘇秋語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貝齒咬了咬唇,她不信夏徵睡著了,更不信夏徵聽不到自己說話的聲音。她記得幾年前夏徵被關禁閉那次,她和二哥偷偷來找他,兩人在門外竊竊私語都能被夏徵聽到,而今天她這樣大聲叫了半天都沒有得到回應。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
夏徵根本不願意搭理她!
想到這個可能,蘇秋語的心狠狠地抽了抽,也更加堅定了她挑撥二人關係的心。
許是被自己的猜測傷到了,這次都不用裝,蘇秋語的聲音就已經哆嗦起來:“徵哥哥,不管你聽不聽得到,這件事我都要告訴你。”
頓了頓,果然沒有聽到任何回聲,蘇秋語續道:“剛剛,就在剛剛,我乘馬車來夏府的路上,見到了林媛,你猜她在做什麼?她在跟一個男子手牽手散步。”
蘇秋語咬了咬唇,凝眸看向祠堂的門,用一種同情憐憫痛心疾首的聲音哽咽道:“徵哥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我也希望我看到的是假的,可是,可是我真的看到了啊,我看到她讓冬青帶走了幾個妹妹,然後她跟那個,哦,我聽到她叫那個男子馬公子的。我看到他們去了街角,手牽手,林媛笑得比花都燦爛。”
蘇秋語添油加醋地說了好多好多,說到最後,連她自己都相信自己說的是真的了,但是不知道為何,祠堂裡竟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言兒壓低了聲音問道:“小姐,夏公子他會相信……”
不等言兒說完,蘇秋語厲色瞪了她一眼,而後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起身道:“徵哥哥,我看到的都告訴你了,我不是嫉妒她想要挑撥你們,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到你一腔熱情錯付了人。徵哥哥,你若是不相信就去問問她,不過我覺得你就算去問她應該也不會承認的,她肯定會反咬一口說我誣陷她。罷了罷了,徵哥哥,該做的該說的我都做了,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會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