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摳了摳自己的手指,無所謂地翻了個白眼兒:“不說就不說了唄,拍什麼桌子啊,好像只有你會拍桌子別人不會拍似的!”
說著,啪地一聲也拍在了桌子上,那聲音比蘇秋語拍桌子時的聲音要響亮許多。
林媛不屑地哼了一聲:“連拍桌子都比不上我,還敢跟老孃我搶男人,你以為自己夠不夠個?嗯?”
被林媛這麼一噎,蘇秋語氣得臉都開始抽搐了,拍在桌上的手也恨恨地握了起來。
言兒十分乖巧地站在一旁,悄無聲息地往旁邊移了移身子。
拍完了桌子,林媛卻還覺得心裡的怒氣沒有發完,她索性就將話挑明瞭說,冷冷地對蘇秋語道:“蘇小姐,之前我還敬你是蘇丞相的女兒,覺得你不論是修養還是品行,都一定是人中翹楚,我的確敬佩你。可是,當我看到你在夏徵面前故意裝柔弱博同情,甚至為了給他留個好印象而故意貶低別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真爛!”
真爛?
蘇秋語驚異抬頭:“你才爛!你一個小村姑有什麼資格評價我?我蘇秋語出身名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京中第一,也是前幾位。你一個鄉野丫頭居然說我爛?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林媛搖頭:“滑不滑稽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卻是知道的,夏徵不喜歡你,他從一開始就當你是妹妹看待的。可是你不僅沒有自知之明,甚至還自己一點一點兒地將他心中對你僅存的那點兒兄妹情分給耗費了。蘇秋語,你可知道,那日夏徵聽到你去祠堂外邊挑撥我們關係之後,他是怎樣做的嗎?”
蘇秋語眼神閃爍,她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多少也猜到了,夏徵肯定是不信的,不然今日也不會陪著林媛一起找她妹妹了。
只聽林媛說道:“他很生氣!”
蘇秋語眼神明朗起來,可是也只是一瞬間又再次被林媛的話給打敗了。
“他生氣不是因為我背叛了他,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我會做那種事。他生氣的是你居然挑撥我們,即便知道你不待見我,可是他也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做。蘇秋語,他說他對你很失望。”
失望?蘇秋語眼神有些慌亂:“不,不會的。徵哥哥從小就待我跟別人家的小姐們不同,他是喜歡我的,他怎麼會對我失望?不會的,你不要胡說八道!”
“信不信隨你,反正該說的話我已經說過了,我相信夏徵以前也跟你說過。”
林媛站起身來,聳了聳肩,道:“蘇秋語,有句話我很喜歡,是你的別人怎麼搶都搶不走,不是你的,你怎麼搶也搶不來。現在,我也把這句話送給你。”
說完,她走到小林霜身邊,將她嘴巴里塞著的布團摳出來扔掉,而後便去解她手上的布條。可是那布條捆得卻是個死結,無論她怎麼解都解不開。
蘇秋語被林媛最後那句話說得呆愣原地不動了,而言兒則好笑地在一旁看笑話,忍不住冷聲嘲諷地笑了一聲。
聽到言兒的嘲笑,林媛嘴角一勾,轉身就走到蘇秋語面前的桌子處,將桌上放著的一隻茶杯使勁兒往地上一扔!
譁!
茶杯被摔成好幾塊兒,碎片立即四濺開來。
言兒啊地驚叫一聲,護在了蘇秋語身前,強裝鎮定地怒聲道:“你,你,你想做什麼?我可,我可警告你,這裡到處都是人,你若是想欲行不軌,我就叫,叫人了啊!”
林媛撇撇嘴,不屑地轉了身子,彎腰低頭,從那些碎瓷片中挑了一塊兒比較大的碎片,舉著它就去劃小林霜手上的布條了。
這碎片果然鋒利,只是三兩下,那布條便斷了。
姐妹兩人又將腳上的布條劃斷,便開開心心地往外走去,剛出門,林媛又折了回來,看向蘇秋語的手,冷笑警告道:“蘇小姐,你怎麼說也是蘇丞相的女兒,我相信做人的驕傲總是該有的,希望以後不要再使這些小把戲。哦對了,你也不用看地上的碎瓷片了,反正這裡來來往往這麼多人,大家都看到了,我出門時你是安好的,你若是自己割腕嫁禍給我,呵,這條路好像不是很行得通。”
聽到林媛這樣說,言兒一愣,隨即若有所感地回過頭去,果然見到蘇秋語正半跪在地上,手裡舉著一片碎瓷片正要往自己手腕上割去。
那碎瓷片凌厲地很,若是這一刀下去,豈不是要一命嗚呼了?
“小姐!”
言兒一把將她手裡的碎瓷片搶了過來,任憑碎片割傷了自己的手掌也沒有皺一下眉頭,她胡亂地手在自己身上蹭了蹭,費力地將蘇秋語從地上架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