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起床,她就拉著我往外跑,就怕被娘抓住了去相親呢!”
看著金世文這笑得小臉通紅的樣子,林媛也忍不住掩唇笑了起來。不過她還十分敏銳地發現了一個問題,金世文在稱呼金旭發時用的是父親,在稱呼洪氏的時候用的卻是娘,看來洪氏和金玉兒對這個姨娘生出來的孩子十分看重,不然小傢伙也不會這樣稱呼了。
正想著,一邊坐著的夏徵突然眼睛一亮,身子前傾,十分八卦地叫道:“哎呦,我這有個合適的人選,你家大姐絕對滿意!”
“誰?”
夏徵的話把林媛也給吸引了。
夏徵挑挑眉,悠閒地說道:“馬家莊嫡子,馬俊英。”
馬俊英?
林媛一愣,接收到夏徵突然投過來的目光,翻了個白眼兒還了回去。
金世文沒發現兩人的小互動,皺著小眉頭沉思了片刻,搖搖頭:“不行不行,馬公子可不行。”
駐馬鎮的青年才俊可不多,若說起來,這馬俊英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當然除了他夏徵以外。
聽到金世文看不上馬俊英,夏徵頓時來了興趣,難得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人,當然得好好地拉攏拉攏了。
“怎麼不行了?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個馬俊英一雙眼睛色眯眯的,不是個好鳥?”
本以為會聽到“是啊是啊”的附和聲音,卻不想金世文認真地搖搖頭:“不是啊,馬公子跟我在一個學堂唸書,我對他的人品和學識還是十分了解的。馬公子儀表堂堂為人又謙和,而且學識淵博,的確是個好夫君。只是。”
聽到金世文不吝言辭地誇獎馬俊英,夏徵聽得耳朵都要冒煙了,好不容易聽到他說起“只是”二字,本來興致缺缺的樣子頓時興奮起來:“只是什麼?難道他有隱疾?或者做過什麼丟人的事?”
“夏徵!”林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個夏徵啊,人家只是多看了她幾眼而已,這傢伙就不依不饒了。
“切!”夏徵撇嘴衝林媛做了個鬼臉,一扭頭又去催促金世文了。
金世文被夏徵這個孩子氣的表情逗樂了,笑道:“馬公子樣樣都好,夏公子說的那些我都不清楚,不過我猜測應該不會有的吧。我說的不行,是因為馬公子已經動身進京趕考了,憑他的才華,我敢保證,今年的狀元之榮絕對非他莫屬。”
“當了狀元多好啊!難道你不想要個狀元姐夫嗎?”林媛更納悶了。
金世文聳聳肩,嘆氣道:“我想啊,可是我更想讓姐姐陪在我身邊。若是馬公子做了狀元,聖上一定會給他賜官的,那他肯定會留在京城。我姐姐若是嫁給了他,也得跟著去京城了。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姐姐,姐姐也只有我這麼一個弟弟,若是姐夫對姐姐好也就罷了,我們頂多承受一些相思之苦,但是若是姐夫對姐姐不好呢?姐姐遠在京城,收了委屈連個孃家人都沒有,莫說娘了,就是我也一定會想念她的。”
“所以,你想讓你姐姐嫁的近一些?”
看著金世文小小的腦袋連連點著,林媛終於明白他的顧慮了。都說孃家是女兒在婆家的堅強後盾,孃家勢強,女兒在婆家才不會受欺負,這就是為什麼不少父母在女兒出嫁時給她準備那麼多的嫁妝了。
林媛十分理解金世文的心情,也為金玉兒有這麼個疼惜她的弟弟而高興。雖然不是從一個娘肚子裡爬出來,但是金世文根本沒有別人家的嫡子庶子們的隔閡,他沒有想過姐姐會搶他的金家家主之位,更沒有想過姐姐會搶他的家產。或許,在他心裡,姐姐是不屑要這些的,或者即便她要,他也一定會給。
金世文,是真的把金玉兒當成了自己最親最親的姐姐了。
不過,剛剛金世文說馬俊英已經去京城了,這麼快啊!林媛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金世文一聽,有些奇怪地問道:“媛姐姐你不知道嗎?馬公子特意來福滿樓找你辭行了呢,那天我正好在路上碰到了呢!”
找她辭行?
林媛眨了眨眼睛,有這事嗎?她怎麼不記得了?
難道……
林媛猛地扭頭看向夏徵,果然,夏徵立即低頭,以手作拳,突然咳嗽了起來。
“夏公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嗆到了?要不要喝口水?”金世文十分體貼地送上了一杯熱茶。
夏徵接過那茶來,十分痛苦地看了金世文一眼,忍不住腹誹,只要你不再提那個姓馬的就沒事了。
“來,我幫你順順氣!”林媛又好氣又好笑地拍了夏徵後背一下,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夏徵這傢伙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