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大姐一定會更加著急。
東屋裡老煩還在不緊不慢地給林家信下著針,林家信早在林家人進門的時候就急著要下地出來看看了,但是他這腿已經傷過一次,若是這次再下了地,恐怕就是華佗在世也不能給他接好。
小林霜死死按住爹的腿不讓他動彈,但是無奈力氣太小根本按不住。幸虧老煩被他吵得一個頭兩個大,一針下去就紮了他的穴道,他本打算扎睡穴讓他安安靜靜睡覺的,但是剛才聽外邊的吵鬧聲,這應該是他們林家自己人過來欺負他們了,所以他才改了主意讓林家信安安靜靜聽著外邊事態的發展情況。
老煩扎完了針,還指著剛才那個穴位對一臉震驚的小林霜教育著:“小狼崽子,剛才那個是定穴,要是以後你再敢咬我,我就給你扎一下,讓你一輩子不能動,餓死累死!”
安撫好了林家信,小林霜惦記著外邊孤軍奮戰的大姐,也沒心思再跟老煩鬥嘴,操起一旁林家信做木匠活剩下的棍子就往外衝,冷不丁後脖頸子被一隻大手扯住,小狼崽子揮舞著拳頭惡狠狠地罵著老頭子。
老煩掏掏耳朵,銀針往她胳膊上一紮,小狼崽子頓時沒了聲音,拳頭也動不了了,不僅如此,整個身子除了眼珠子還在滴溜溜轉表達著自己的抗議,其它竟是沒一個地方可以動了。
“小狼崽子,老實看著,老頭子我就剩下幾針了,等會我去救你大姐。”老煩一邊有條不紊地下針,一邊獨自嘀咕著:“真是不省心的小東西,才這麼幾個人就搞不定了,你最好保住手腳,要是不能再做好吃的了,老頭子才懶得管你。”
院子裡已經亂成了一團,六子也被林家孝從廚房裡給揪了出來。現在姦夫找到了,林家人更是腰板更直了。
馬氏終於感覺到了揚眉吐氣是什麼感覺,跳出來指著六子鼻子大叫:“就是他!就是他!一大早地就進了這小娼婦的門!好啊你小災星,現在姦夫都找著了,看你還怎麼狡辯!”
林家忠更是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拍著手跳著腳地教導著:“哎呀,林媛啊,你這都是乾的什麼事啊,你這,你這不是給咱們林家的臉上抹黑嗎?幸好你堂姐她已經訂了縣太爺家的親,就你乾的這腌臢事兒,要是傳到了縣太爺耳朵裡,豈不是連你堂姐的親事都要黃了嗎?”
一聽孫女的親事要黃,楊氏不幹了,蹦著高兒地罵林媛不要臉小賤貨,臨了還對林建領說道:“當家的,你還不說句話!你要是再不發話,咱們語兒就得被退親,兩個孫子的前途都要壞在這小災星的手裡了!小災星,真是個小災星,早知道你這麼不檢點,當初你生下來的時候我就該狠狠心一把掐死你一了百了!”
林建領唉聲嘆氣了半天,看向了一旁的陳老頭兒:“老弟兄,你看這……”
陳老頭兒早就看林媛不順眼了,這個時候怎麼可能給她說好話?陳嬸子急的都快哭了,扯著自家男人的袖子,她還是很喜歡林媛這孩子的。
不過陳老頭兒壓根兒就把陳嬸子放在眼裡,狠狠瞪了她一眼之後,袖著手一副冷眼旁觀的模樣:“這娼婦是你們林家的人,跟我們陳家沒有半點關係。我知道,村裡有不少人傳閒話,說是我家柱子跟這丫頭關係好,還私定了終身,現在我在這裡就要給我家柱子正名,我家柱子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一直都是這丫頭上趕著巴結我家柱子。一開始我還看在這丫頭懂事的份上,想著我家柱子以後得了功名,把她納入府裡做個小妾或是伺候丫鬟什麼的,但是今兒這事,哼,這麼個不守婦道的賤蹄子,根本沒有資格進我陳家的門!以後這小丫頭跟我家沒有一點關係!你們林家要打要殺,隨便!”
陳老頭兒這話不僅是漠視了林媛這一條命,更是把陳家和林家信之前定下的婚約也給否定了。劉氏在屋裡聽得真真的,心裡一陣抽痛,她早就看出那陳家不是個好東西了,只是沒想到今兒竟然如此落井下石!她還真是瞎了眼,居然還給那個陳柱添錢去京城趕考!
林媛心裡卻是沒有一絲感覺,雖然她對陳柱沒啥感情,但是今兒聽了陳老頭兒這話還是對以前的林媛有些遺憾,這就是她掏心掏肺對待的未來公婆啊,竟是如此冷心冷情!
不過如此也好,早些認清了這些人的真實嘴臉,她也算是回頭是岸了。
陳老頭兒的話剛說完,就聽得門口一聲大吼,林長慶扒拉開眾人,帶著蘭花和王嬸子衝了進來!
林富貴已經趕著牛車去了鎮上,桂芝嫂子和林二栓也跟著車去鎮上擺攤了。村裡能給林媛撐腰的現在也就只剩下王嬸子娘仨了。
王嬸子一進門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