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隱患除了難民暴亂,就是瘟疫橫行了。
不過,現在看來,夏徵這麼早就回來了,應該沒有發生瘟疫了。
想到瘟疫,林媛突然後知後覺地一拍腦門兒,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那個,光說你了,老煩呢?他怎麼沒有跟著你一起回來?”
提起老煩來,夏徵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好不容易壓住了心裡的笑意,才道:“嗯,那個,他啊,他還有事,得過兩天才能回來。”
看著夏徵這吞吞吐吐的模樣,林媛還有什麼不明白?
斜著眼睛睨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你該不會是,把他一個人扔下了,自己偷偷跑回來的吧?”
夏徵乾乾地笑了一聲,鼻子都皺到一起去了:“嘿嘿,女人太聰明瞭,也不太好啊。”
林媛無語,這傢伙!當初走得時候又是威脅又是哀求的,現在完事了,就把老煩一個人扔在了後頭,管都不管了!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啊!
不過夏徵卻是一點也不擔心老煩,拍了拍她柔軟的小手,安慰道:“放心吧,有小白兔看著呢,老煩不會出事的。”
再說了,就憑老煩那手神出鬼沒的醫術和毒術,就是所有人都出事了,他也不會出事的。
“不過,你還別說,這老煩的醫術還真是厲害。”
夏徵忍不住又開始誇了起來:“要不是這老頭子一到江南就讓四處播撒防瘟疫的藥,還給難民們分發防病的藥物,只怕這瘟疫真的要興起來了呢。對了,你知道嗎,有些人還不信老煩的醫術,不肯吃藥。後來爺就說,把藥都熬好了,放到米粥裡,那些難民不吃藥,難道還會不吃飯?怎麼樣,爺是不是特別聰明?”
摸了摸鼻子,夏徵才不會說出這個法子是小白兔想出來的呢。
林媛到沒有發現夏徵是不是在撒謊,只是一臉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些話啊,還是等老煩回來以後,你親自跟他說得好。若是他高興了,興許就不會計較你扔下他的事。若是不高興,哎,你就自求多福吧。”
現在連小林霜都能張口閉口說出好幾種有毒的草藥來了,徒弟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師父?
她可還記得那次在小林霜的手札上翻到的內容呢,什麼癢癢草啊,巴豆啊,這些簡直都是小兒科。要是讓老煩出手,只怕都不用這些東西,隨隨便便一點不起眼兒的粉末,就能讓他躺在床上過好幾天生不如死的日子。
對於老煩的厲害,夏徵可是深有體會。上次不就是為了給趙弘盛一點教訓,他和小白兔偷偷拿了老煩一些巴豆,害的老煩被皇帝給狠狠訓斥了一頓。結果這老頭子把所有的氣全都撒到了他倆的頭上。就是跟他說句話的工夫,第二天,這兩人的臉就腫的跟豬頭似的了。
偏偏還有不疼不癢的,兩人頂著一張豬頭臉各自在宮裡、將軍府裡溜達了好大一圈。他還納悶呢,將軍府裡的丫鬟們天天都是桃花眼地看著他,怎麼那天就跟見了鬼似的呢。
敢情是他的臉變了模樣!
從這事以後,夏徵和趙弘德再也不敢偷偷拿老煩的藥去害人了。當然,若是想害人,還是可以跟他說說好話的,這樣得到的草藥,可比他們自己偷偷拿到的效果還要好。
其實,這次扔下老煩偷偷逃跑之前,夏徵也是做了好久的心理鬥爭。就是因為知道老煩的報復手段太過另類,他才沒有在隊伍出發的時候就逃跑。可是隻要一想到心心念唸的小丫頭,他就什麼都不害怕了。大不了,就再當一次豬頭唄,反正他家小丫頭也不嫌棄他。
看著夏徵視死如歸的神情,林媛忍不住一陣偷笑,隨即又是一陣苦澀。
雖然夏徵沒有主動提起來,但是林媛也知道,他這麼著急回來,根本不是為了給她個驚喜,他是害怕了,擔心了。上次劫匪的事,戳中了他的痛腳。所以他才會暗暗下了命令,讓李昌剿滅了周圍的土匪,更把林毅提前安排在了她的身邊。
感受著夏徵一點一滴的關心,林媛怎能不感動?雖然她現在心裡已經認定了就是金靈兒搞的鬼,但是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她還真的不能輕舉妄動。憑著夏徵這護她心切的樣子,不把金家搞垮了才怪!
夏徵不提及,林媛卻不想不說,哪怕是為了讓他心裡踏實呢。
“夏徵,上次劫匪的事。”
不等林媛說完,夏徵的眼神就已經從寵溺變成了冷冽。幸好林媛心裡有事,沒有看到他的變化,不然真的要嚇一跳。平日裡嘻嘻哈哈每個正行的夏徵,竟然也有這麼冷寒渾身散發殺意的時候。
許是感受到了夏徵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