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勾回來。
看著二人各有心思的模樣,老煩低頭往火堆裡扔了一根柴火,忍不住笑了出來:臭小子,讓你丟下我,你就等著被圍攻吧!
卻說林媛一家人吃過飯後,天色已然很晚了,六子不回林家坳,就由他負責把老鐵頭爺倆兒和林二栓一家人送回家去。林毅則負責駕著馬車送林媛一家回林家坳。
林家信今日高興,閨女的生意開門大吉,跟老朋友再次相見,再加上夏徵回來了,更是開心地多喝了兩杯。出門時,都已經有些大舌頭了。要不是腿腳不好,需要林毅揹著下樓,林媛都要懷疑自家老爹會從二樓樓梯上給栽下來。
林家信喝成這般,老鐵頭就跟不用說了。只是他酒量比林家信好一些而已,倒沒有到了腿軟的地步,不過若是沒有小鐵頭在一旁攙扶著,只怕也要晃晃悠悠地栽倒了。
“老哥,明兒,明兒咱們,嗝,接著喝,接著喝。”林家信伏在林毅的背上,衝著已經上了馬車的老鐵頭揮著手,還在約下次喝酒。
車廂裡是孩子和女眷,老鐵頭在車轅上倚著車廂坐著,聽他說了這話,掙扎著坐起來,又冷不丁地倒了回去。小鐵頭趕緊哎呦一聲,把老鐵頭扶住了,生怕他磕到腦袋。
即便這樣,老鐵頭還是不忘跟林家信約定:“老弟,你,你現在發達了,有個好閨女,還有個好女婿!老哥,老哥替你高興啊!下次,下次,老哥請你喝酒!咱倆不醉,不醉不歸!”
林家信還嘟嘟囔囔地想說什麼,被林毅一把扔進了車廂裡。
林媛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卻也知道林毅下手有輕有重,沒有說什麼。
那邊林二栓一家也上了馬車,六子趕了馬車就走了。遠遠地還能聽到老鐵頭教訓兒子的醉話:“臭,臭小子!這麼好的媳婦兒,讓人家先搶走了,你啊,就,就後悔吧!”
林媛滿臉黑線,想起了林家信個老鐵頭上次見面時說的要讓她做兒媳婦兒的話,不由得看了看夏徵。
這個醋罈子,肯定聽明白了,可別吃醋才行。
出乎意料地,夏徵竟然只是含笑看著她,一點生氣的模樣也沒有。
奇怪啊,這可不像是夏徵的作風啊,只是一個從未謀面的陳柱,就讓這傢伙吃醋吃了半個月。怎麼現在小鐵頭就近在眼前,他卻沒有反應了?
似是看出了林媛的疑惑,夏徵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揚,湊到她耳邊輕聲道:“納悶嗎?傻瓜。爺這麼玉樹臨風,你要是看不上爺,看上了那個黑黢黢的小鐵頭,那你的眼睛才是真的有問題了。”
林媛撇嘴,她說他怎麼不吃醋,敢情是自戀的毛病又犯了。
一把將夏徵突然放大的臉推到一邊,林媛嫌棄地哼了哼:“還玉樹臨風呢,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麼德行!鬍子拉碴,頭髮亂糟糟地,還好意思說人家黑黢黢的呢。我看啊,人家小鐵頭都比你乾淨耐看!”
夏徵被推遠的臉再次湊了上來,還在她面前狠狠地晃了晃:“啥眼神啊,爺就算鬍子拉碴渾身髒兮兮地都比別人帥氣!”
說完,忽而委屈地哼了哼:“再說了,爺這麼邋遢,還不是因為某個人。要不是爺一心想著跟某個人趕緊見面,才不會一連趕路四個時辰呢!哎,可憐爺這一片痴心,竟然是錯付了。”
一邊說,夏徵還一邊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彷彿真的把自己的心給掏出來了,卻白白給錯了人似的。
林媛又好氣又好笑,一把將他捂著胸口的手拉了下來,嗔道:“少來這套,還不趕緊回去洗洗,好好休息。”
這話卻是真心的,說實話,當她第一眼看到夏徵的時候,心裡就疼得厲害。想著曾經那麼玉樹臨風的一個貴公子,竟然會變成了這副模樣。而原因,卻是她這個小小村姑,她的心裡就又疼惜又溫暖。
有這麼個男人寵著愛著,真的是一件非常幸運也幸福的事。
可是,沒想到的是,林媛的話剛出口,夏徵就堅決拒絕了:“不,我要去送你們!”
說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指著已經坐在車轅上等著隨時離開的林毅,道:“他現在都可以在你們家住了,我也要在你們家住下。”
“不行,他住的是新房。”林媛拒絕,雖然新房現在已經建好了,可以給夏徵住進去了。可是,她總覺得兩人現在的關係,最好還是不要在一起住的好。
而且,夏徵的身份跟林毅不同,林毅是負責來保護她安全的,又是從小吃了苦的,住的差一點沒啥。
可是夏徵就不同了,先不說他嬌生慣養,就是今日這騎馬趕路四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