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使勁兒轉了轉,吳江濤終於想起了一個人,他三兩步便竄到了房間門口,扯起畏畏縮縮躲在門後邊的三公子,大聲道:“這,這三公子就是我今日要納的小妾。”
對上院子裡各種古怪詭異的眼神,吳江濤縮縮脖子,氣勢又弱了三分:“誰規定納妾不能找男人的?本公子就喜歡這清風樓的三公子,非他不娶!”
清風樓?小倌?男妓?
陳樂瑤身子猛地一晃,天哪,她喜歡上的男人竟然是清風樓的男妓。
怪不得她總覺得這個三公子身上帶了幾分別的男人所沒有的風華,特別是他那雙眼睛,就像是會勾人一樣,看得她總是深陷其中難以自拔。現在想想,那哪裡是風華?明明就是娘娘腔!那雙眼睛裡的鉤子,想必也是在清風樓的男人堆裡練就出來的吧!
江氏此時也是憋悶地很,她就竟然親手把自己的女兒往一個骯髒的小倌身上送,真是瞎了眼了!
看著吳江濤神色古怪地扯著癱軟成一坨爛泥的三公子,陳若初冷冷牽了牽唇角,彷彿十分滿意。隨即他看向了地上的桃花:“既然吳大公子是在辦喜事,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不過,既然是辦喜事,我們自然是不能空手而來的,勢必要送上一份賀禮。”
說著,陳若初便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本子,隨手一扔便送到了吳正清的手裡。
吳正清將那本子穩穩接住,卻沒有要看的打算。
陳若初呵呵一笑,眼角眉梢都是看好戲的笑意:“怎麼,吳二公子都不看看小弟送上的賀禮是什麼嗎?若是不喜歡的話,小弟這裡還有很多更好的賀禮哦!”
吳正清被他臉上明顯的譏笑弄得牙癢癢,可是還是低頭翻了翻那本子裡記錄的東西。這一看不要緊,吳正清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怎麼樣,吳公子對這份賀禮可還滿意?”陳若初眉頭高挑,眸子裡滿是嘲諷。
吳正清狠狠地攥著手裡的本子,有氣難舒,卻也只能擠出一個笑容來,點頭道:“這個賀禮,我很喜歡。多謝陳公子!”
多謝兩個字咬的極重,語氣裡更是沒有一絲一毫要感謝他的意思。
陳若初卻一點也不在意,他若是真的多謝自己,他還覺的奇怪呢!
“好說,好說。”
這句好說更是讓吳正清氣得胸口悶悶地直痛,忍了半天終於有些咬牙切齒地開口道:“多謝陳夫人和陳小姐能來參加我大哥的喜事,更感謝陳公子的賀禮。今日還有一些事要忙,就不多留三位了,改日吳某一定親自登門拜訪。”
這是要送客了。
陳樂瑤和江氏立即眼睛放光,她們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陳若初卻一點兒也不著急,擺擺手道:“吳公子有些無禮了吧,在下今日送了賀禮來,沒能討到一杯喜酒喝喝已經很掃興了,現在連會里都不給嗎?你們吳家也太小氣了些吧!”
還想要回禮?真是得寸進尺!
吳正清在心裡將這個黑心肝兒的傢伙大罵了一通,嘴上更是有些生硬地說道:“陳公子想要什麼回禮儘管取,反正我這裡也沒有準備什麼好東西。”
的確沒有準備什麼好東西,但是陳若初想要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無妨無妨,反正我想要的回禮也不是個好東西,說起來可能連個東西都算不上!”
不是個東西?
吳正清還真有些蒙了,下意識問道:“到底是什麼?”
陳若初唇邊露出一個純良無害的笑容,修長的手指指向了角落裡趴在地上張著嘴流著口水的桃花:“她!”
從小院子裡出來,陳若初以最快的速度將江氏和陳樂瑤送上了馬車。
至於桃花,則讓人綁了送去了衙門門口,而且她的身上還掖著寫了滿滿三大張幾百條罪證的狀書,那些都是桃花這些年來或逼良為娼,或拐賣女童,或誘騙青樓女子等各種不堪入目的事。有了這幾張罪證,相信以京兆尹大人的鐵面無私,定然會好好地查探一番。
而桃花的下半輩子,恐怕就只能在大牢裡度過了。
對於將桃花送去衙門的事,江氏很是擔心,生怕她會把陳樂瑤的事也一併抖了出來。
不過陳若初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因為在送桃花走之前已經旁敲側擊地告誡了一番,先是桃花的家人。經過今日的事,桃花算是明白了,陳家只是看上去不與人爭而已,若是真的逼急了,簡直比吳家還要可怕。她怎麼可能會不顧幾個孩子的安慰去得罪閻羅一般的陳家?
更何況,陳若初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