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戲謔和好笑。
程皓軒嘿嘿一笑,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拽了林媛的袖子就往二樓走,一邊走還一邊小聲跟她討饒。
“郡主可別生氣,我師父跟那個白經是宿敵,我雖然沒有在御膳房裡出現過,但是白經早就知道我是我師父的徒弟了,若是剛剛我出面的話,他肯定會以為是我師父讓我來給他難堪的。”
所以?
林媛停下腳步,斜著眼睛睨著他:“所以你就在背後甩冷刀子唄?”
程皓軒笑得更狡黠了,眼睛也亮晶晶地:“別管是在背後還是在身前,反正剛才我可是出了一份力的,郡主可不能抹消我的功勞!”
林媛頓時無語,這傢伙就是這麼厚臉皮,肯定是聽說了白經幾人過來鬧事的事,所以巴巴地湊過來瞧熱鬧,順便落井下石。
再聽他最後一句,再看他此時的表情,就算這傢伙不開口,林媛也已經猜到了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林媛當即抬起手來阻止了他,十分嚴肅地說道:“接下來的話不用說了,收你為徒的事我是不會答應的。”
“哎呀,郡主啊,你怎麼這麼不近人情啊!我剛剛可是幫了你的呢,你怎麼著也得念著我的功勞給我一點兒面子才好啊!”
林媛繼續往自己理賬的雅間裡走,知道這傢伙肯定要在屁股後頭跟著進去,也就沒有費口舌攆他,只是依然不改口。
“只是幾句話而已,又不是什麼大功勞。再說了,就算剛才你不開口,我也早已安排了人,所以你也沒啥用啊!”
說白了,就是程皓軒剛才是多此一舉,林媛不領情。
程皓軒臉色垮了下來,跟著林媛進了門,還十分殷勤地給她端茶倒水:“你說的是那兩個書生吧?我就說他們兩人有些古怪,果然是你安排的人。”
林媛抬了抬眼皮,心中微微一嘆,這程皓軒果然是個聰明人,連這個都看出來了。
幸好白經剛才是氣壞了沒有注意,梁立勤和錢海幾個人也都沒看出來,不然今兒這場戲還真有些演不下去了。
接過程皓軒遞來的茶杯,林媛用指腹摩挲著杯沿,突然想到了秦實。
“那個秦實,你又沒有聽你師父提起過?”
“秦實?”
程皓軒顯然沒有想到林媛轉變話題這麼快,剛剛還在說書生的事,若是改變話題也應該是說白經才對,怎麼就提到了秦實?
“我以前是偷偷跟在師父身邊學廚藝的,跟他見面時間不長,所以沒怎麼聽他說起過御膳房的事。不過自從我娘同意了以後,我跟師父在一起的時間就多了起來,他倒是跟我說起過御膳房的那些御廚們。”
“白經幾個說得最多,至於這個秦實嘛,師父也只是說了幾句而已。無非就是說他為人很老實,在御膳房的時候經常被白經幾個人欺負。就連那個曾大奇也經常把自己的活計甩給他去做呢!”
林媛抿了一口茶,追問道:“還有別的嗎?”
程皓軒歪著腦袋似是在回想,最終也只是搖搖頭:“沒了,這個秦實已經很多年不再掌勺了,在御膳房頂多再混個兩三年就可以告老離開了,師父沒怎麼關注過他。”
眼珠子一轉,程皓軒高挺的鼻子微微一動,身子也往前傾了傾,十分好奇地問道:“怎麼?你怎麼突然對這個秦實這麼感興趣?難不成,你是想要用秦實來對付白經?”
啪!
林媛毫不留情地給了程皓軒的腦門一巴掌,斜著眼睛瞪了他一眼:“用秦實來對付白經,你走不走腦子的?他那麼老實,你覺得他能怎麼對付他們?”
程皓軒撇了撇嘴,用手揉著其實並不怎麼疼的額頭,嘟囔了一句:“那你問他幹什麼?哎?你怎麼跟我師父一樣也喜歡打我腦門兒啊,我看你就該給我當師父,只有師父才會這樣打徒弟的腦門兒!”
林媛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小河也是她徒弟啊,她可沒有打過小河的腦門兒。
生怕程皓軒繼續糾纏在拜師這個話題上,林媛趕緊岔了開去:“我找你問秦實的事,是想看看能不能把他收在洞天而已,你想什麼呢?滿腦子的歪門邪道,怪不得廚藝整日地不見漲……”
本想自己將拜師的話題岔開的,誰承想說著說著,林媛自己就把這個話題提了起來,頓時掩飾似的咳嗽了起來。
程皓軒嘿嘿一笑,湊過來又說了幾句拜師的話,結果都被林媛無視了。
倒不是林媛不想收他為徒,只是自己現在好像沒有那麼多精力而已,更何況程皓軒已經有了一個正經的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