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大家面面相覷,都有種心有慼慼焉的感覺。
的確,自從周荇宜回來之後,蕭翊、蕭陳氏他們都想著要多盡孝心,但周荇宜卻一直很淡漠,沒有半點久別重逢的喜悅和依戀,甚至從一開始就免了他們的晨昏定省,就連長孫蕭亦珩也不例外,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喜愛之情。
平常的時候,大長公主也幾乎都呆在房裡,偶爾出來碰見了,邀她出去散心也總是得來一句“我乏了”的推托之詞。
齋房中一下子靜默了下來。
蕭釗其實對此也很不解,只好勉強解釋:“你祖母就是這個脾氣的,並不是不喜歡……”
一陣啜泣聲傳來,蕭釗轉頭一看,蕭秦氏抹起了眼淚。
“你怎麼了?”他頭疼地問。
“我……我知道大長公主為何不喜歡府裡的人……”蕭秦氏哽咽著道,“她是討厭我,討厭和我有關的一切,你們和我相處了十年,她也就不喜歡你們了,都是我的錯,表哥,我不該留下來的,我還是走了吧,就讓我一個人無牽無掛地走了吧……”
她淚如雨下,疾步朝外走去。
蕭炳大驚失色,趕緊去拽她卻撲了個空:“母親你這是要去哪裡!”
蕭三夫人慌亂地叫了起來:“父親,父親這可如何是好?母親陪了你這麼多年,貼心照顧,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父親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一時之間,齋房裡哭的哭、勸的勸,亂成一團。
…
禪房中,青煙嫋嫋,一絲木檀香縈繞在鼻翼,分外好聞。
大長公主和念空禪師聊起天來,蕭阮聽了幾句禪語,也聽不出什麼玄機來,便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起禪房裡的擺設來。禪房是這位大師坐禪、誦經的所在,裝飾得清雅深幽,牆上掛著幾幅名家謄抄的佛經,字型清瘦有力。
“蕭二姑娘也喜歡書法?”念空禪師笑著問。
蕭阮點了點頭:“家師十分喜歡,我耳濡目染,也就揣摩了一些。”
“那你看這一幅如何?”念空禪師指著桌面上的一幅字問。
上好的宣山紙上寫著的是金剛經的節選,文人居士謄寫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