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聽著就有些嚇人。
翌日一早,啟元帝起駕回宮,眾人都跟著出了宮門,等候隨行的馬車。
蕭阮站在門口,四下一看,只見韓七姑娘披著厚厚的斗篷,被兩個婢女一左一右緊緊地攙扶著,臉色蠟黃、眼底含淚,身子還時不時地哆嗦一下;而最前面的崔茱兒也臉色不佳,眼底一圈青黑。
秦六姑娘湊了過來,一臉的心有餘悸:“蕭妹妹,你聽說了沒?昨晚北芷宮裡鬧了鬼了!聽韓家兩個丫頭說,是一隻兔子精過來追著韓姐姐討命,鬧騰了一個晚上,連崔姐姐那裡也沒放過。”
“是嗎?”蕭阮心裡暢快不已,面上卻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
“你說,”秦六姑娘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問,“那鬼會不會就是你死去的那隻兔子變的?是不是她餵了你的白毛團兒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聽說有好幾個兔子精,會不會是你的白毛團兒叫了幫手來?”
“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呢?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蕭阮笑了笑,“我倒還盼著白毛團兒能現身過來看看我呢。”
“那是,多好看的兔子啊,變成了鬼一定也很好看。”秦六姑娘一陣惋惜,“它來看我了我也不怕。”
蕭阮忍住笑,朝著藺北行所在之處看了過去,這隻昨晚在北芷宮把韓七姑娘和崔茱兒嚇得魂飛魄散的“兔子精”也正朝她看了過來。
的確是一隻好看的鬼,還是一隻霸氣的鬼。
一路上,藺北行的心情都很好。他回稟了啟元帝,說是難得出城一趟,想要四處看看慢慢回京,特意留在了最後。
到了下午,藏在馬車裡的白毛團兒已經不拉肚子了,又恢復了以前的神氣,他找了一個野外山坡,把這隻兔子放了生。
兔子好像也有些靈性,躲在一顆灌木叢中看了他好一會兒,又朝著行宮的方向看了片刻,這才鑽進了樹林不見了。
藺北行朝著白毛團兒消失的方向微微出神,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世子殿下,只不過是一隻畜生罷了,為什麼要為它花費了這麼多心力?”賀平寧實在忍不住了,“昨夜我們幾個為了它鬧出了這麼大動靜,現在又為了它特意留在城外,你瞧瞧這四周暗藏的羽林衛,都是陛下派來監視我們的,何必呢?”
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了,藺北行瞟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在心裡腹誹我為美色所迷、難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