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反倒會誤了他。”
蕭亦珩一臉的心有慼慼焉:“怎麼不勸?該勸的都勸過了,可人要是鑽了牛角尖,只能等他自己想通了,別人怎麼勸,都是隔靴搔癢。”
“那怎麼辦,就看著他這樣抑鬱下去嗎?”蕭阮有點著急了。
“沒事,依我看,說不定他家裡拗不過他,”蕭亦珩笑著道,“而且,他現在深受陛下的寵幸,等他擇機求了陛下的恩典,到時候梅貴妃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今年的夏天特別悶熱,連蟬鳴聲都不復從前的中氣十足,變得有氣無力了起來。
禁足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大半,蕭阮在書房中抄著經文,外面忽然一陣陣電閃雷鳴,那雷雨卻遲遲下不下來,平白讓人心頭多了幾分浮躁。
“二姑娘,我們先去膳房吧,遲了怕有暴雨。”禾蕙細心地提醒。
蕭阮放下了手中的筆,出門一看,西邊的烏雲黑沉沉的,把整座皇城都壓在了下面。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禾蕙,現在是什麼日子了?”這陣子被關在公主府,每天都按部就班,她也懶得去記日子。
“今天五月十八,”禾蕙可掰著手指頭算著呢,“還有一個月就到了姑娘結束禁足的日子了,我們可要好好慶祝一下。”
五月十八。
聽起來好像是個吉利的日子。
蕭阮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只好暫時把這個預感拋到腦後,緩步去了膳房。
快吃完飯的時候,外面已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壓了一個下午的暴雨終於傾盆而下,電閃雷鳴了足足一個晚上,一直到凌晨都還沒有停歇。
一早起來,幾個侍女和嬤嬤都在外面嘮嗑:“這天氣可太不尋常了。”
“是啊,只怕要出什麼大事,天好像都要漏了。”
……
門被推開了,周荇宜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口。
蕭阮霍地站了起來:“祖母,怎麼了?”
“阮兒……”周荇宜扶住了門框,好一會兒才顫聲道,“宮裡出了事了!”
梅貴妃巫咒帝后被廢入冷宮,三皇子意圖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