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阮琢磨了大半個晚上;越想越氣惱。
藺北行的眼神一僵;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了起來,顧左右而言他:“你……在說什麼?對了;我剛才在院子裡瞧見了一朵——”
“藺大哥,”蕭阮沉下臉來:“你若是還要隱瞞,那我們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眼看著瞞不下去了,藺北行只好硬著頭皮承認了:“我……那日只是偶然路過……並不是故意的……你也只不過和那慕呈青見了一面罷了,我豈是那種小氣的人?”
他說著說著惱羞成怒了起來,“賀平寧到底和你胡說了些什麼?看來他真的是太久沒挨軍棍皮癢了!”
“只是偶然路過?”蕭阮神情平靜地看著他,“藺大哥,既然我即將嫁你為妻,我們兩人之間總該坦誠相待,若是還要彼此防備欺瞞,那豈不是太可笑了?你看著我,坦白地對我說一句,你對那日我和慕師兄的相會,到底是心存芥蒂,還是全無介懷?”
藺北行語塞,好一會兒才不情願地擠出了一句:“我……心裡的確有點不舒服。但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怕……怕他回來了以後花言巧語把你騙走了,才派人跟蹤了他的行蹤。果然,他使了手段把你騙到了龍潛寺,還要你答應和他走,我當時氣得……”
木琉輕呼了一聲掩住了唇:“那日……原來是王爺在外面!我聽得咔噠一聲,還以為是野——”
藺北行臉上的表情有即將崩裂的痕跡。
木琉趕緊不說話了,眼觀鼻鼻觀心,把自己當個隱形人。
“藺大哥,”蕭阮有些頭疼地道,“那日我和慕師兄說得很清楚,你也應該都聽到了,我敬慕他的才華,把他當成了良師益友,是一生難得的知己,你千萬不要疑神疑鬼,更不要對慕師兄抱有什麼成見。”
“我知道。”藺北行悶聲道,“可我控制不住自己,一看到你們倆在一起就心裡發酸。”
蕭阮的心軟了下來,嗔了他一眼:“藺大哥,我都要是你的妻子了,你還酸什麼呢?你是我的丈夫啊,我會一輩子敬你愛你,你還求什麼呢?”
藺北行凝視著蕭阮,眼神深邃,彷彿深潭。
他當然知道,蕭阮會恪守妻子的義務,會關心照顧他,會對他一輩子忠誠。
但是,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