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自按捺住了,一臉的不滿意,淡淡地道:“還不夠好聽,不如我替你按摩一下腳吧。”
眼看著藺北行要來捉她的腳趾,蕭阮急了,軟軟地懇求了一聲:“夫君……郎君……”
藺北行的眸色一暗,身體裡的渴望迅速抬頭,他幾乎有種立刻把蕭阮壓在身下、聽她嬌吟求饒的衝動。
然而,今天是蕭阮初次承歡,她的身體嬌弱,必定沒法像自己一樣。
真是自作自受。
他的喉結滾了滾,強自按捺住自己快要爆炸的渴望,狼狽地轉過身去:“好了,繞了你吧。”
蕭阮鬆了一口氣。
被藺北行這一折騰,她已經清醒了過來,好奇地從木桶邊緣探出頭來看著對面的藺北行。藺北行已經把外袍脫了,光著腳到了另一個浴桶邊上,他的身材很好,寬肩窄腰,堅實的肌肉恰到好處,彷彿精雕細琢雕刻出來似的,展示著屬於男性的力量。
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許是感受到了她的注目,藺北行猝然轉過身來,戲謔地問:“怎麼,阮妹妹這是捨不得我嗎?”
蕭阮受了驚嚇,往下一縮,一疊聲地道:“沒有沒有!”
藺北行不逗她了,“嘩啦”一聲進了浴桶,濺出了一片水花。
溫熱的水舒緩了痠痛的感覺,沐浴完了之後,蕭阮舒服多了。
藺北行比她先好,提前替她取來了錦袍,將她裹成了蟬蛹,送進了被褥裡。
被褥已經換成新的了,燻過的被褥有著一股淡淡的木製清香,十分舒服。藺北行也上了床,把她摟在了懷裡。
暗夜中,剛才還昏昏欲睡的蕭阮卻了無睡意。就在剛才,她從一個姑娘變成了女人,徹徹底底地被身旁的這個男人擁有了。
這種感覺有點惶惑,也有點新奇。
她依偎進藺北行的胸膛,那裡有藺北行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沉穩而堅實。
“藺大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蕭阮有些困惑地問,“你喜歡我哪裡?”
藺北行怔了一下,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為什麼會喜歡蕭阮?連他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能是前世就已經見過蕭阮吧,他一見蕭阮就覺得投緣,相處之後,更是在不知不覺中被這個聰慧溫柔果敢的女子深深地吸引了,這份喜歡,經過兩年的沉澱,變得如烈酒一樣香醇。
為什麼會對蕭阮那麼好?他當然是別有所圖。
他要蕭阮依戀上他、離不開他,慢慢地侵蝕蕭阮,讓她的身心徹底地屬於自己。
“輕輕,”藺北行在她耳畔啞聲道,“你周身上下無一不合我的胃口,我喜歡你從頭髮絲兒到腳趾尖的每一處,喜歡你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至於我為什麼會對你這麼好,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原來,藺北行也會說情話,說起來還分外好聽。
進入夢鄉前,蕭阮的腦中一直回味著這一句話,止不住的甜蜜湧上心頭。
第二天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
幸好,老王妃這裡早就說過了,讓她隨著閨閣時的習慣來,早上不用請安了,晌午過後有空了來陪一陪說說話就好。她正要起來替藺北行張羅早膳,藺北行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兩人在床上糾纏了一番,蕭阮被他哄得眼神迷離,不得不丟盔卸甲予取予求。
起床之後,藺北行去了軍府,他積壓的事務太多,這幾日根本就是杯水車薪,不得不暫時放下溫香軟玉。
蕭阮也難得懶了一日,把賬本一放,去了書房看書寫字。
晌午過後,她陪著老王妃嘮了一會兒嗑,聊了聊京城那邊的風土人情和幾位熟悉的故人,沒一會兒老王妃去午睡了,她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在貴妃榻上小憩了一會兒。
她來西南這麼多日了,幸得段琪安的調理,並沒有什麼水土不服的症狀,但西南溼氣重、多瘴氣,來之前蕭釗曾再三叮囑過,她也不敢掉以輕心,起居上都很注意。
迷迷糊糊中,外面隱隱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那聲若黃鸝,清脆動聽。
難道是她未來的嫂嫂柳柳姑娘來了?不,已經不叫柳柳了,應該叫永樂縣主何茗之才對……
她凝神捕捉了片刻,這才回過神來徹底清醒了過來,暗自好笑。
何茗之在千里之外,正在京城待嫁,怎麼可能跑到西南來了。她定了定神,問道:“木琉,誰在外面?”
木琉應聲出去瞧了一眼,臉色有些古怪地進來了:“是諾羅部來人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