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不輕,一連幾天都守在老夫人身邊。
杜子衿也是每日都會去看老夫人,見她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年,連雙鬢的白髮都多了不少,心裡也很是愧疚,只能每天堅持的侍奉在老夫人身邊。
杜明玉跑了的事情還是傳了出去,李家立即就有人到杜府要人,最後是三叔杜青海出面,賠了十幾萬兩銀子和二百畝田地,才算是暫時的壓了下去。
日子一天天暫時平靜的過著,杜子衿用著賽閻王的方子身體也有了起色,人也精神許多,有時會到老夫人那裡請安,陪她抄些佛經。
到了年底,母親又讓人送來了許多年貨補品和新衣,她也讓人給母親帶了一封書信,說自己遇到了賽神醫,身體已漸漸轉好,十分想念父親母親和弟弟。
臘月中旬又下了場雪,雪不大,薄薄得一層,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杜子衿已不在特別怕冷,有時也會出了院子走走,或去老夫人那,趁著一日向三夫人馬氏求了一塊可以自由出入的腰牌。
一日,元嬤嬤一臉高興的從外面回來,說是王生打聽到了莫思聰的住處,杜子衿不禁有些激動,便讓元嬤嬤趕緊安排著出門的日子。
在一日晴天,杜子衿便帶和元嬤嬤春曉,想著莫思聰有個患病的母親,便也帶上了柳大夫出了府。
王生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國字臉,身高體壯,一身乾淨的灰色短襖黑褲格外精神,一點看不出是個乞丐。
他等在府外不遠處,見了杜子衿的轎子便跟了上去,小聲和元嬤嬤打聲招呼,便領著往莫思聰的住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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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見莫思聰
揚州的東城是達官貴人,豪門首富的居住地,西城則是窮苦百姓,難民乞丐住的地方,王生領著她們到了西城,蕭條的大街上,兩遍是破落的房屋商鋪,杜子衿的轎子就顯得格外扎眼,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轎子停在了一條小巷子口,就聽轎外傳來元嬤嬤的聲音“小姐,莫思聰就住在這巷子裡,但這巷子窄轎子進不去,只能走進去了。”
杜子衿便下了轎,眼前是一條破敗的巷子,沒有一個人,簡陋的房子都緊閉這門。
“那就走吧,有勞王大哥帶路了。”杜子衿笑著對王生說。
“沒事沒事,小姐的事就是我的事。”王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小道。
王生帶路走到一戶小院前,敲了敲掉漆的院門,不一會院門開啟,是個二十一二的少年,一身單薄的青色長袍,黑髮束冠,是個俊美的文弱書生,比前世杜子衿見到的莫思聰要稚嫩許多。
“諸位找誰?”莫思聰看著門外陌生的人,冷淡的問。
“家父與你父親是好友,前來替家父拜訪。”杜子衿道。
王生打量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便問道“不知令堂是?”
“家父杜青林,原也是揚州人士,與令堂曾是好友。”杜子衿並不知道父親認不認識莫思聰的父親,反正如今是死無對證。
“那諸位請進吧,家中簡陋還望各位海涵。”莫思聰並不自己父親什麼時候和首輔交了朋友,但心想既然上門拜訪也就不會有假,再說他如今也沒什麼可騙的。
一行人進了屋,三間小屋,中間一間擺放著桌椅,雖簡陋卻乾淨整潔,兩邊的小屋隔著厚厚的簾子,左邊一間不時穿出沉重咳嗽聲。
“諸位先請坐,我進去看看老母親。”莫思聰說完就進了裡屋,裡面隱約傳來交談聲,大約是問來何人。
杜子衿看著牆上的一幅梅花圖,傲雪寒梅,栩栩如生,一旁的題字也是蒼勁有力,收放自如,不愧是狀元之才。
莫思聰沒多會便出來了,還扶著一位老婦人,年近古稀,頭髮花白身體單薄如紙。
“小女杜子衿見過莫夫人,家父聽聞莫夫人身體不好,交代小女一定要帶大夫來為夫人診治。”杜子衿上前行禮道。
“我曾聽先夫提過與杜大人有過一面之緣,卻不想杜大人如今還記得,還讓小姐前來拜訪,真是讓老婦受寵若驚,寒室簡陋,也沒什麼茶水招待,希望小姐不要介意。”老婦人道。
杜子衿沒想到自己還真的歪打正著的說對了,笑道“夫人叫小女子衿便好,這位便是柳大夫,小女的身體多年來也都是有他調養,自是信得過的,可否讓他給夫人診脈?”
老婦人看向莫思聰,見他微微點頭,便也答應了,便坐下有柳大夫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