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給春眠做嫁衣?呵!你對她還真是貼心,一個賤婢而已也有資格穿霓裳坊的嫁衣,該不會是閒王看上她了,你就這麼著急的把她嫁出去吧?那丫頭也確實有些姿色!”杜明玉硃紅的唇瓣吐出的卻全都是惡毒的話,想到以前杜子衿可是有什麼好東西都會給她一份,而如今看著她為一個丫鬟準備這麼好的嫁衣,讓她心裡不斷地冒著酸泡。
杜子衿聞言面色一沉,抬眼冷冷的看著杜明玉,明明清澈如泉的眼眸卻像是結了一層冰,讓杜明玉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又硬著頭皮道:“怎麼?被我說中了?哼!不過是個病秧子,閒王怎會真的看上你?不過是看上你的身份罷了!”
這段日子她已經聽了太多閒王對杜子衿如何如何好的話,還包括兩人在宮宴上穿著相同紫色無比般配的事,每一件每一句都讓她嫉妒的發狂,明明以前她比杜子衿漂亮,比杜子衿身子好,除了身份比不上她之外哪裡還有一點輸給她,而如今卻落到這截然相反的結果。
杜子衿是高高在上受盡寵愛的閒王妃!
而她卻是個言王連想都想不起來的賤妾!
杜子衿勾唇而笑,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杜明玉,冷冽如冰的眼眸直直的鎖定著杜明玉,讓她明明心裡發寒的想要往後退身子卻連動都動不了,直直的看著杜子衿走到自己面前,“啪”的一聲,臉頰一片火辣!
杜子衿竟然打她!
竟然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出手打她!
“你……”杜明玉捂著臉頰看著杜子衿打完她後拿出手帕一臉嫌惡的擦著剛才打了她的右手,更是驚怒的都說不出話來。
“轟出去!”杜子衿冷聲道,把擦完手的手帕直接摔在杜明玉的臉上,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的轉身坐回桌旁。
錢鐸亦是被剛才杜子衿的氣勢給震住了,沒想到這看似柔弱嫻靜的杜小姐竟能有如此冷冽強大的氣勢的真不愧是王爺選中的王妃,剛才那巴掌真是解恨!
揮手招來了店裡另外的兩個夥計,指著杜明玉冷聲道:“把她給我轟出去!”雖然開門做生意沒有把客人往外轟的道理,但這女子剛才才得那番話別說是杜小姐就是他聽了都是一肚子氣,竟敢在王妃面前那樣說王爺,打她一巴掌都是輕的,這若是王爺在定要去她半條命!
兩個夥計聞言便向杜明玉走去,剛才的事情他們也是看在眼裡,對杜明玉更是沒有一點的客氣,直接走到杜明玉身邊架起她的胳膊就往外扔。
“你們……竟然敢這樣對我!放開我!”杜明玉大叫掙扎著,期待著抬眼去看跟著她的鵲兒希望鵲兒能出手幫她,要是被人這樣扔出去,大街上那麼多人看著,她以後還有什麼顏面?
而鵲兒卻只是冷眼看著,剛才她已經提醒過杜明玉不要惹事,是她自己不聽,非要作死,她不過是個賤婢哪能救得了杜明玉!
杜明玉被扔了出去店內頓時安靜了不少,杜子衿一直悠閒的喝著茶,看都沒看杜明玉一眼,放下茶盞抬眼看向還未走的鵲兒,幽幽開口道:“回去告訴你家夫人,這狗瘋了就要趕緊關起來,死在外面不要緊,若是死前咬到人可就是她要收拾爛攤子了,這京城大街上隨便一抓多得是侍郎府惹不起的人!”
“奴婢一定轉告,今日的事還望杜小姐不要生氣,奴婢回去會把事情告訴夫人,夫人自會整治她的!”鵲兒對杜子衿俯身行禮道,說完便轉身走出了霓裳坊,直接把還在店外叫罵的杜明玉硬著離開。
一場鬧劇結束,總算清淨一會,錢鐸見杜子衿垂著眼瞼纖白的手指輕輕的划著杯沿,以為她是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便陪著笑臉上前道:“那種人不值得杜小姐為她生氣!”
“嗯,是不值得,她如今這幅模樣都讓我對她沒有一點下手的興趣了!”杜子衿冷笑的喃呢著,前世那個在她面前囂張跋扈,肆意張揚的杜明玉
揚的杜明玉如今哪裡還有一點前世的影子?越是見杜明玉如此的不堪一擊,她便越是惱恨錢數的自己是那樣的愚蠢無知,竟然被這樣的杜明玉騙的團團轉!
錢鐸沒有聽清楚杜子衿的喃呢也只是不敢開口問到底,便上前提起茶壺又給杜子衿斟了杯茶,這是王爺特意吩咐過的花茶,雖然杜子衿只是上次來過一次,再加上這一次一共兩次但他也都一直的記著。
春眠春曉量完尺寸從後面走出來,見店內已經沒有麼杜明玉便也沒有再提起,杜子衿拿出銀票下定金,錢鐸自是不敢收的,杜子衿便也沒再為難他,三人便離開了霓裳坊,上了馬車回府。
前日收到的小七的信說已經啟程,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