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荷花池裡那種渾身冰冷,呼吸困難到窒息的感覺讓他現在想起都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
“我是死了嗎?這裡是地府?”掉進那樣深的荷花池,天生就怕水的他還能有命活嗎?
只是地府的人都也長得這般好看嗎?
“嗯,我就是那勾魂索命的白無常,乖乖的把這碗孟婆湯喝了,哥哥我帶你投胎去!”杜子衡狡黠的壞笑著,這個看著一臉嚴肅的跟小老頭模樣的小屁孩竟然還這麼有趣,看他皺眉認真的模樣八成是真的信了他說的話,還真是好糊弄,該不會是燒傻了吧?
六皇子自然也看到了杜子衡眼底的一抹狡黠,當即明白過來,自己是被騙了,這裡根本不是什麼地府,他也沒死,面前的這個看上去比自己不過大幾歲的少年更加不會是白無常,頓時惱羞,緊緊的皺著眉頭怒瞪著面前的白衣少年,從未有人敢這樣糊弄過他。
“我不喝!你出去!”他冷聲喝道,明明稚嫩的聲音卻帶著上位者天生的威嚴,讓子衡頓時一愣,微眯起雙眼,越來越靠近他,素白還為完全長開的手掌抬起他的下巴。
“你是自己喝,還是我灌你喝?”想他杜子衡到哪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卻偏偏在這個小屁孩這吃了癟,竟然敢吼他,老虎不發威真當他是病貓嗎?
現在他才是病貓,還是個不乖乖喝藥的病貓。
六皇子想要避開他的手,可還在生病的他怎麼能有子衡的力氣大?就是用上了手也都沒能把捏著他下巴的手拿開,然而在用力的時候指甲劃破了他白皙的肌膚,出現了幾道血印。
在宮裡雖也有欺負他,可他也畢竟是皇子,就是欺負他,那也是在暗地裡欺負,從未有人敢這樣對他,偏偏此時他還無力反抗,這種無力感讓他惱恨,惱恨自己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更不要說保護母后。
漸漸地他不再反抗,緊抿著蒼白的唇瓣,一臉的倔強,打算和他死扛到底!
子衡見他一點沒有被他嚇住的模樣,不但沒有乖乖聽話,反而更加倔強就是不張口,便立刻轉變戰略,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鬆開了他,白皙的下巴上已經有了鮮紅的印子,還真是弱的更姑娘似得,稍微用些力氣,這就受傷,這樣是被師父或者是姐姐看到定要責怪他,便收起了一臉的嚴肅威脅,換上了溫潤如玉的笑容。
“你生病了,要是不喝藥的話可是不會好的,好吧,我先自我介紹,在下杜子衡,父親是杜青林,姐姐是杜子衿,閒王是我未來姐夫,這裡是杜府,剛才是我態度不好,但我可沒有惡意,這裡也沒人會傷害你,這下你可以乖乖的把藥喝了嗎?”杜子衡儘量放緩這語氣和他一一解釋,只想讓他乖乖的把藥喝了。
六皇子皺眉看著他,似乎在懷疑他說話的可信度,“你剛才不該騙我!直接跟我說這裡是杜府便好。”閒王的人他自是相信,原來是閒王救了他。
沒想到眼前此人便就是杜青林的兒子,還真是和穩重古板的杜首輔一點也不一樣。
他接過藥碗一口喝下,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彷彿再喝一碗涼白開,看得子衡都覺得喉嚨發苦,越發覺得這小屁孩還真是性格夠古怪的,一點也不想個小孩子。
“要糖嗎?”他拿出一早準備好的酥糖遞給他,這是他母親沒寫在他生病喝藥後都會給他的。
六皇子看了看他手上白色的酥糖,嚥了咽苦澀的喉嚨,搖了搖頭,“不需要,男子漢不應該喜歡吃糖。”
這句話一說頓時惹到了子衡,他是最喜歡甜食的,難道他就不是男子漢嗎?
再次上手抓住小屁孩的下巴,被迫他張開嘴,快速的扔進去一顆酥糖,“你要是敢吐出來,看我不揍你!”說著舉著小拳頭威脅著。
口中的香甜頓時化開掩蓋住嘴裡的苦澀,最後只剩下絲絲香甜,這不是他第一次吃糖,也不是他吃過的最好的糖,但就是這麼一塊普普通通的酥糖,卻讓他覺得比他之前吃過的任何一種都要好吃,都要甜,即便是沒有杜子衡的威脅,他也不捨得吐出來了。
杜子衡見他聽話的吃完,滿意的摸了摸他的頭頂,卻被她皺眉不悅的避開,可他越是避開,子衡就偏要去摸,最後妥協的依舊是毫無戰鬥力的六皇子。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認識我姐姐的?”子衡乾脆也脫了鞋爬到床上和他坐在一起問道,這小屁孩雖然脾氣倔,不愛說話,但他也還是挺喜歡他的,有個這樣的弟弟到也不錯。
六皇子張口卻又猶豫了,閒王既然把他放在這裡,卻又沒有告訴杜子衡他的身份便也定是有用意的,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