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正是青山小姐今天佩戴的這一串?”
話落他揚起眉來:“那這可不能怪我未婚妻看走眼了,這個世上能買得起這種價位珠寶的日本人有多少?買來不送老婆反倒送女兒的,又有多少?”
“這麼一說我倒記起來了,上個月是青山小姐您生日吧,不過一份價值兩億多人民幣的生日禮物?呵,我記得我們年前簽下的合約,全年合同總報價也才不到十億,青山小姐,看來為了您這生日,青山社長可是下了血本了。”
裴釗常年跟日本人打交道,日語說得好,呱唧呱唧一番下來,該打擊的人打擊到了該吹捧的人全捧上了天!
對面青山幸子當然直接多雲轉晴,一張嚴肅的臉上到最後甚至隱隱有了笑意。
這個世上她最看中的兩件事無外乎是自己在家裡的地位和讓那她年輕的繼母不快了,而今天算是全部收穫到了!
在一旁餘赫驚呆了眸光中,青山幸子終於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裴先生您說笑了,我父親是生意人,自然懂得一本萬利。”
“這一條項鍊配如今的青山幸子可能多了,只是待到我日後接手了青山會社,將給企業帶來的長期利益,又豈是這一條項鍊可以估量的,您說是麼?”
——
“啊不行了,這次肯定完了!我就說,早知道會這樣我之前應該就一直跟著你,不就喝幾杯酒麼我又不是不能喝,總比闖禍好,你看我捅了這麼大的簍子怎麼辦…超級未來醫術!”
此後,送走了青山幸子一行,那使壞的餘赫也不知溜去了哪裡,裴釗帶著黎曼曼出了會場去酒店後頭的庭院透氣,她一到了沒人的地方就炸了,整個一根被拔苗助長的小蔥一樣在角落跳!
裴釗樂得不行,他還是難得看到黎曼曼這麼著急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在撒嬌讓他只想抱過去把人摟懷裡好好揉一揉。
當然黎曼曼情緒不在親熱上,她很傷心,剛剛的事雖然看似像圓滿解決了但是她知道以裴夫人的標準,肯定要求她最開始就不能犯錯的,如今她的表現也不知道能不能賺回個及格分來…
“嗯…怎麼辦…都是我不好,我怎麼就這麼傻呢,別人給我設套我就鑽了…我現在想想我就應該等著看戒指的啊,那青山小姐肯定不會戴婚戒,然後那青山夫人肯定會戴,哎呀我就是太笨了,這點小謀略都沒有一來就以貌取人,這下怎麼辦…”
黎曼曼絮絮叨叨又說了一堆,這才讓裴釗隱隱察覺到,原來小丫頭已經猜到他家老媽會在今晚的酒會上派人暗中觀察她的事。
所以她根本就不輕鬆,說不定一整個晚上都繃著神經想著如何好好表現,再結合剛剛黎曼曼已經能達到交流水平的日語和流利的英語口語,他一瞬猜到了什麼,微微驚異的抿了抿唇。
“…曼曼,你最近在刻意學語言?”
他叩上她的肩膀不讓她再跳了,微微俯身下去平視她的眼。
小丫頭今天很漂亮,太漂亮了,讓他又自豪又緊張,方才在場上其實很多男人都對她感興趣,表現直白得都讓他發現了,他很不爽!
而此刻他最最可愛的小丫頭正用一副努力壓抑著傷心難過的表情看著他,她正在萬分擔心他的媽媽不喜歡她…
裴釗在心底深深深深的嘆了口氣。
只覺得心底最柔軟的那塊地方被不輕不重的拉扯出來上上下下揉捏了幾番,整顆心都像被棉花塞得滿滿的溫暖又柔和,他深吸了口氣,指尖習慣性的捏捏她的小臉,看小丫頭輕幽幽的點了點頭。
“可是我的日語還是不行,你們說的很多我都聽不懂…英語也不行,我知道我發音不好,太平了是不是?”
“不是,沒有,都已經很好了。”
他隨即搖搖頭,在她有些沮喪起來的時候嘴角輕輕揚起一抹笑。
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事先什麼都不知道,他一直以為她最近都在忙著學習,而事實上進入大二之後她學習的確很忙,他見過她滿滿當當的課程表,結果她又是從哪裡擠出的時間往這小腦袋裡塞了那麼多東西的?
裴釗有些感動,更多的卻是心疼,心情複雜。
就像所有在這個年紀就小有成就了的男人一樣,裴釗會有些自負,會任性執著,會有些大男子主義,會在符合自己喜好讓自己疼到了心坎上的姑娘出現後,希望單單依靠自己的力量就能給她最好的全部,把她好好的像朵罩在水晶罩下的小花一樣保護起來。
裴釗對著黎曼曼就是這樣的心態。
他連她一個傻氣的笑都覺得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