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樓的人。
她人在畫室,面朝屋後的懸崖。
每一次她偷偷從後山懸崖溜出去的時候就是透過的畫室,當然她很清楚以她今天的體力絕對不可能從懸崖逃脫。
義信有人守在安家附近,卻是在大宅的另一頭,因為屋後沒有可以藏匿的地方,所以就算她這時跑去窗邊呼救也不會有人能聽得到。
她剛剛從安建邦的病房出來,此刻身上只帶了一部同Vincent方面的人聯絡才用的手機,她不想冒險用這個不能曝光的號碼去聯絡任何人。
當腦子裡如同表面上一樣鎮定的分析過所有的可能性,最後安潯轉身躲到了門邊的牆壁前。
她沒有費心去關掉畫室的門,她手裡捏緊了一把美工刀。
其實這件事還有另一種解決方法。
隨著走廊上男人的移動,她已經越來越明顯得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血液的甜香。
雖然她今天的狀態很不理想。
但是她想,只要有血,只要有一點點血,就可以了。
——
天天蹲點保護一個小姑娘其實是件挺無聊的差事,擔下這件事的人每天都懷著大材小用但是又不得不嚴正以待的心態來執行任務。
距離安家不遠處的林間小路上,停泊在那的黑色轎車正嚴密監控著大門方向,車上兩人略有分歧。
“我覺得安小姐之前的計劃是回家一趟即刻就要走的?”其中一人分析道。
他們剛剛觀察到等在安家門口的計程車提前離開了,但是安潯並沒有從家裡出來。
“嗯,但是剛剛進去的男的的確是安家人。”
另一人接話,他的意思是並沒有奇怪的陌生人進入安家,所以他們按兵不動比較好。
“但是我總覺得剛剛那個男的看著有些奇怪…”他的同伴似乎心思更縝密些。
只是另一人並沒太多感覺:“哪裡奇怪?而且那是安小姐的家,家裡還有傭人在,出不了什麼事吧。”
兩人分析到這兒各執一詞,沉默了片刻。
“而且爺的意思是能不讓安小姐知道我們在就儘量不讓知道,之前貌似就是因為盯梢的事,安小姐跟爺發過脾氣。”
男人摸著下巴回憶。
這麼一說另一人也想起來了,那段時間真特麼糟心,據當時守衛的兄弟說那安小姐簡直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惹是生非啊,知道被盯梢了居然不知怎麼一下失蹤了三天,當時領頭去保護她的哥們差點被顧三哥斃了…
兩人同時嚥了咽口水。
這將來可能成為他們當家夫人的安家大小姐簡直就是奇葩中的戰鬥機,過來保護她顯然是個動不動就掉腦袋的苦差事嘛!
一人嘟嘟囔囔:“而且其實安小姐挺彪悍的,你是沒見她跟爺動手…”
“啥,安小姐居然跟爺動過手?!什麼時候?為了什麼?”另一人一百萬個好奇。
額,其實據他那晚親眼所見,似乎貌似好像是那安小姐跟別的男人出去開房被爺捉姦在床了?結果她不知怎麼還敢先動手…
反正這件事不給議論,要是走漏半點風聲當天跟去的所有人估計都得死!
說話的人發覺自己漏嘴了,立馬打著馬虎眼搪塞了過去。
…
另一頭,安家大宅,安建邦嗚嗚咽咽的叫喚聲徹底消失之後,整個陰冷的大宅子裡靜得落針可聞。
安潯靜靜守候在畫室大門邊,一雙瞳孔微微散開的大眼睛看著比起以往更加幽冷深邃,裡頭透出淡漠寒光來。
她的身體狀態正在最低谷,所以唯一的勝算是伏擊對手,一擊取得自己想要的結果,否則前路艱難。
她從未在這樣的身體狀況下和誰對峙過,她無法估計如今自己的動作能有多快,使出的招式能有多兇悍,同時她也只能預估安淮的攻擊力和防禦水平,顯然並不佔據什麼絕對優勢。
安潯靜靜屏住呼吸,聽著走廊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安淮的步子有些沉,安潯隱隱聞到空氣裡瀰漫開來的酒味,她將美工刀輕輕推出一格,鎖住,握緊在掌心!
下一刻,那沉重的腳步聲已經到了畫室門外,停在了那裡。
安淮之前的舉動已經證明了他今日別有居心,他像是隻搜尋獵物的野獸一般,默默在整個二樓兜兜轉轉。
他的狀況詭異,心理也許也在不正常的狀態,而他這樣找她的目的——
安潯眉目間冷意愈盛,她在心底做好了最壞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