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一下立起身子來:“保鏢?那不是說隔壁大帥哥是個有錢人?”
得,這下更加感興趣了。
張阿姨端了香噴噴的紅燒魚出來放到桌上,看著小侄女眉飛色舞的模樣想勸兩句,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張阿姨的老伴過世得早,獨生子早年又定居美國如今家裡就剩她一個人住,前兩月弟弟的女兒也就是張玥參加選秀簽約了個臨江的娛樂公司,就被家裡託付了過來,說是住在她這裡放心也能讓她多教導一下。
張阿姨一個人有些孤單也就答應了,接了孩子過來住,兩個多月相處下來對這活潑開朗的小侄女印象也還算不錯,卻也覺得小姑娘還是有些太膚淺了,有些世俗拜金不大上得了檯面的個性,且不是三兩句勸誡就能改正的,她也很少點明。
果然在猜測對門住了個又帥又多金的鑽石高富帥之後張玥顯得更開心了,就像今天人借了她一杯醬油明天就能跟她戀愛了一樣,開開心心意著淫。
想了會兒她又有疑惑了,將桌上那不被待見的醬油轉了一圈,百思不得其解。
“話說那帥哥既然這麼有錢為毛只弄這麼個破杯子給我倒醬油啊,多一點還捨不得給了?這也太小氣了吧,姑媽您說呢?”
她說,要她說是人家不想把整個瓶子都給她以免製造第二次登門的機會吧,這不擺明是赤果果的拒絕麼?
張阿姨想著,啥也沒說只是夾了筷魚。
——
另一頭,只等這出小插曲發生了又停歇了,房子安靜下來又過了許久,安大美人獨自裡的饞蟲終於打敗了氣焰囂張的周公,她抹了抹口水迷迷糊糊爬起來,循著香味飛到小廚房。
“好香啊,你做了什麼啊——”
霍城正站在廚房窗邊,纖長的背影如同晨光裡一道濃重墨跡。
聽見聲音他回頭,看見自家歡天喜地的小女王雪球一樣滾過來。
她等待投食的小獸一般圍著自家大廚師轉了一圈,吸吸鼻子一副很饞的樣子:“呀,我要吃包子!”
忙碌的一早上的人最大的慰藉就是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有人垂涎了,霍城很好心情的揉揉寶貝的頭髮:“嗯,都給你吃,洗漱一下就開飯。”
那聲線寵溺,像極了初秋灑落在廚房一角那微涼又溫暖的陽光。
感受到主人的好心情睡飽了Friday也湊了過來,繞著霍城的腳踝輕蹭兩下,示意朕也睡好啦,快把朕的貓糧也端過來吧~
抱著美食當前心情飛揚的小丫頭又親熱一陣,霍城放安潯去洗漱,回頭的時候示意Friday吃的一會兒就好。
再抬眼的時候,他看著不遠處安潯在牆角光影間留下的最後一縷髮絲,那如同靈蛇般輕動的墨色如光陰流逝般一瞬就消失不見,這個傢什麼時候這麼熱鬧又叫人心生安寧過,他看著那裡,駐足不前。
有絲絲線草一樣的情緒,就那樣在心間蔓延。
他想起初初踏入這往日毫無特別的寬大客廳時,聽見身後似是安潯和Friday又鬧起來發出的悉索聲響,甚至有一刻他必須止步深呼吸一口,才能平復下湧上心頭的感情。
他只覺,自己或許從未有過一刻像這一刻一般,感覺這個地方像個家,感覺人在這裡,便腳踏實地了一樣;
更感覺,雖然仍舊依稀遙遠,他卻已然彷彿能看清了,以後幽幽幾十年歲月延至的遠方。
他很想要,想要擁有這一切。
包括先前懷裡緊緊擁著的姑娘,和只有她才能帶給他的這所有變化和滿足。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某本書上看過的一句話。
在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想過結婚這件事。
在遇見你之後,結婚這件事,我再未想過會是別人。
他轉身往放貓糧的地方走,再確定距離遠到不會被聽見之後,再次拿起手機來。
先前安潯出來的時候他正在接電話,打來電話的人是顧三。
作為一個高素質有能力且還要有命一輩子伴君如伴虎的屬下,顧三顯然也不是等閒之輩。
既然東窗事發昨日安家的事必須曝光了,他當然也不會只是單單交代一個前因後果等著自家爺震怒然後送一票兄弟去死,他早在昨晚就下了緊急密令,徹夜追擊把企圖潛逃外地的安淮劫在了高速公路上,雷厲風行的抓回了臨江!
於是這通電話裡不僅有事實,該第一個推上去堵槍口的人也送到了。
依舊溫馨明亮的客廳內,霍城俯身倒下貓糧牛奶,在F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