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也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低頭用力吮吸得安潯舌根都幾乎都像要被扯斷,再和著津液和血,把她所有的驚痛反抗和自己幾欲殺人的衝動狠狠吞嚥入腹!
形勢急劇顛覆局勢完全逆轉,被禁錮在狹小空間內安潯逃脫無門,幾乎都快要站不住。
女人和男人在身體力量上也許永遠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當然這並不代表在欲孽沉浮的時候也存在壓制與被壓制的絕對優勢;
因為顯然在瘋狂和*方面,我們可愛的姑娘幾乎無人能及。
疼痛最深頭腦最昏沉的那一刻,安潯迷濛著想,其實霍城是沒必要帶她回家的。
他可以自己走,當然也可以帶她走,只是他那麼生氣留一個殘暴冷漠的背影給她就好,何必一路都像怕她跑了般死死拽著她不放?
他明明知道就算抓她回來也做不了什麼,他根本狠不下心來真的拿她如何,卻仍是捨不得她,放不下她,再生氣也丟不下她,這是安潯的認知。
那一刻疼得要死,又像是心裡一點點被灌上了蜜,安潯知道自己變態,她當然什麼都一清二楚。
她只覺得滿足,很滿足很滿足,想著下一秒她輕抬手臂柔柔環過霍城的腰,踮起腳跟來,努力迎合上那個吻。
輕輕的一個動作,像突然撕裂了狂風驟雨的利刃,幾乎在一瞬化兇險於無形。
霍城愣了愣,幾秒之後才察覺過來安潯做了什麼,他大腦有一刻斷片,回神的時候一把扣住安潯的肩狠狠把人推開!
安潯被重重壓回到了門板上,冰涼的鐵板磕得她骨頭生疼,兩人也終於分離來。
霍城垂著眼,大口喘息,他的態度擺得很明白,他吻她,卻並不代表他希望她回吻他,他不想要她的吻,一點也不想…
氣氛在那一刻幽幽凝結,*悄悄退散之後兩人都感覺有些冷。
安潯下唇被咬破了一道口子,鮮血還在流,傷口附近的面板皺著,因失血而泛白。
霍城的掌心就在她肩上,虎口上方一寸就是她的頸項。
今天安潯穿著一件低領毛衣,露出雪白肌膚一片,霍城垂眼的時候眸光不其然落在那裡,他看著她呼吸起伏,感覺著掌心傳來的溫度,那一刻他突然想,她脖子好細,一掐,就能斷了的細…
他眸光開始死也挪不開。
多年的殺手生涯導致身體和神經都燒錄上一些詭秘記憶,比如他指尖完全記得擰斷一根這樣的脖子需要的力度和角度,再比如,他此刻微微跳痛的神經亦是無比清楚的告訴他,當掌心傳來骨骼錯位的瞬間那輕柔又扭曲的觸感時,生命脆弱頃刻流逝帶來的刺激,其實會讓人愉悅,感覺有些,無與倫比!
更何況還有更好的,霍城默默想。
比如人死了,就再也跑不掉了。
再也見不了其他人,也再也不會被其他人看到,那時就只剩下他了,擁有她的全部,她只會是他一個人的,想怎樣,都可以…
“…阿城?”
他死死盯著那片纖柔雪色,在最失神的時候聽見腦海深處彷彿有人在叫。
眉頭不自覺皺起的下一秒臉頰突然被一片溫軟掌心輕柔覆上,霍城心頭一窒,猛得從怪異情緒裡被生生拽回!
那一刻蝕骨陰寒流遍全身,霍城掌心冒出冷汗,心跳急劇加快!
微微抬眼,對面安潯靜靜凝望上近處那雙眉眼低垂的青雋容顏,她看他眉心皺起密長的睫毛不自覺輕顫,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輕輕嘆息的下一秒她忍不住了,攀上他的肩膀偏頭尋上他的唇。
這一吻很軟很軟。
帶著春日微風的輕柔。
這一吻很暖很暖。
輕輕輾轉的時候,像最溫柔的一雙手,寸寸揉碎了整顆心。
霍城完全愣著,他覺得不該這樣,卻也不知該如何。
心底方才翻湧上來的恐怖念頭讓他慌亂,他下意識後退一步,不知是想要躲開自己還是躲開吻她的姑娘,一動卻是牽得她更靠近了,整個人靠進了他懷裡,親密無間。
他不自覺就摟上了她的腰,此後只能無法,越摟越緊。
像這樣力度,才彷彿有擁有著的實感,像這樣的親密,才彷彿能把所有不好的記憶還有瘋狂的想法從心底徹底抹去,不嚇著她也不嚇著自己,永遠不讓誰知道。
霍城只能愈發用力抱緊了懷裡的姑娘,感覺兩人的氣息溫熱交融。
在安潯試探著輕輕把小小舌尖伸過來溫柔又帶著些些挑逗舔過他的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