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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呦,你家小女神~
他認識裴釗二十多年,他從未叫過誰女神。
此後的相處中,又是有多少人前仆後繼?
她那師兄,葉明煬,方耀文,還有其他許多許多,他能叫的上名字的都是足有優秀到他能記住的,至於其他買著鮮花彈著吉他擺著心形蠟燭在她樓下又跳又唱的,根本數不甚數!
所以她從不是誰的替代品。
很多人都喜歡她。
那為什麼他不能就只是單純的喜歡她。
為什麼他就不能只是單純的喜歡了一個外表符合了他所有喜好性格同他無比契合,古靈精怪到讓他無奈又性感迷人到讓他沉淪的獨一無二的那個姑娘?
若非要給所有感情的起源下個定義,那他想,當初他所有的空白只因她來得太晚。
如今終於好不容易遇上,他不死命追上她,難不成還隨便找個人將就?
這個世上永遠都有那樣一群人,以己度人,愛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他人身上。
他們的樂趣,便是是天天用著自己的臆斷和幻想杜意一切。
就像這個世上所有他們無法理解的東西都必須用他們能接受的解釋來包裝一番,否則就比死還難捱!
當事人不屑說,她們就天天出來興風作浪。
當初他不近女色就必須是心有所屬。
如今他痴心一人,則必定是替身上位!
是啊,否則那些失敗了淪陷了費盡了心力卻是沒有辦法得償所願的姑娘們,還怎麼過她們的人生?
難不成還要她們自己承認只是自己不夠漂亮不夠優秀不夠獨一無二舉世無雙,所以才沒能僅憑一顆真心就打動喜歡的男人?!
終是一陣微風過,涼涼的,卻叫她耳根微微發燙。
此時此刻,他眼中唯有那一人,他靜靜的,凝視她如畫的眉眼。
那寸寸輕柔又明媚的弧度,他一點一點,從眼裡,看入心底。
他想,原來她並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耀眼而美好。
耀眼到甚至讓他自慚形穢。
美好到,需要他很努力很努力的前行,才能企及她在的地方。
在他心裡,她就是這樣的姑娘。
他牽起的她的手來。
他說安安,原來你並不知道。
“原來你不知道,我看著你,你在我眼裡,究竟是什麼樣子。”
話落,他輕輕執起她的手,輕輕的抵上唇瓣,輕輕的,落下一個吻。
那一吻,虔誠而忠貞,他看著她的眼神,壓抑著瘋狂,充盈著情深,溫柔繾倦,那是她一生都逃不開的宿命。
他自幼活得寡淡。
遇見她之前,他並未知道,原來自己最愛鮮亮的色彩。
至此,這種充斥了悲傷回憶的城裡,不再只有痛苦,他還有她。
這裡不再只有他原先熟悉的環境和早已逝去的至親,還有許許多多,他可以和她一起前往,然後被她的笑容點亮的地方。
至此,那段塞滿了空虛寂寥的過往,亦不再只是徒然,他等到了她。
他再也沒有看見過任何幻覺,因為幻境再也不會比現實美好。
他不再頻繁的“回到過去”,因為他的現在有她,他的眼中,終於看到了未來。
這才是他的人生。
從這一時點起重新有了希望。
這才是她在他眼中的模樣。
是好是壞,都無法不愛。
點點滴滴,均刻骨銘心!
這些話,百轉千回,他終不能一樣樣都說與她聽。
這些感情,誠摯熱烈,他並不見得非要全部說出來,她似也終能一點一點,慢慢體會。
指尖的熱度溫柔傳遞,他一字一句,道著往昔。
著往昔。
今晚的一切成就於一場小小的意外,他給她發的簡訊她沒看到,依照原定計劃她跳了那支舞,結果徹底把他逼瘋,衝動之下反倒是破了界限,才能像這樣將一切坦誠。
“當年是莫錦心教我的,關於喜歡一個人,是怎麼樣的感覺。”
他淡淡開口道。
那是年幼時光一段最遙遠的記憶,卻是放到如今看著都並不過時。
當時那個沒有經歷過什麼風浪,滿心都是溫柔善良的姑娘用著最幸福的論調教導他,說喜歡一個人,就是要讓她開心。
只要她開心,你就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