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聊演出的事了麼?”
白薇偏頭看見安潯回來,開口詢問。
“沒,一個字都沒提。”
安潯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離白薇她們不遠。
那頭芊芊暗中瞄過來幾眼,看安潯沒反應,忍了忍最後沒忍住:“那說啥了?”
安潯回頭的時候,她正把自己桌上的薯片推過來。
那動作本來有些躊躇,結果看見安潯發現了,芊芊姑娘頓了頓,索性一把把薯片全推了過去,不再遮掩。
“那你們說什麼了,不會是把那段什麼才子佳人的苦情故事又給你倒了一遍吧?”
芊芊個子嬌小嗓門卻大,一口薯片嚼得咔嚓咔嚓的,一句話噼裡啪啦從紅唇裡蹦出來,機關槍掃射一樣。
從袋子裡抽出一塊薯片塞嘴裡,安潯吮了吮手指:“原來這個故事她常說?”
“呵,不然你以為呢,這是她珍藏心底的秘密,只告訴你一個外人?”
芊芊鄙視的掃來一眼,那表情相當的嗤之以鼻!
“這就是個爛大街的故事我跟你說,我入流韻兩年多聽了不下二十遍,日日說年年說一逮住機會就說,根本不值錢!”
芊芊有些不爽包玲玲不管事的態度,藉機冷冷諷刺:
“其實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呢,三十年多年前,那也是八幾年了好麼,都建國多少年了,她那故事背景還跟解放前一樣。”
“對了,就有點像那個什麼來著,以前有個電視劇叫什麼大宅門的,一看就是編的!”
這丫頭是真毒舌,怪不得人緣不好。
安潯吃著人家的薯片也不說話,隨手掏出手機翻了翻,對面芊芊自討沒趣了一下,頓了頓又忽然想起什麼。
“對了你怎麼還在這兒啊,今天首場不是你麼,還不換衣服?”
“嗯?”這下安潯倒也有些愣了,她平時一直是跳中場的,怎麼今天突然換了,她回頭瞥白薇一眼。
白薇淡淡點頭:“今天換了,我那扇舞不跳了,說撤了換你的。所以今天你上兩場,跳以前跳過的就行。”
安潯眨眨眼,剛剛那群
安潯眨眨眼,剛剛那群小姑娘還在排扇舞呢,說不跳就不跳了?
芊芊在旁邊冷笑著解惑:“有客人投訴了,說不喜歡薇姐的舞,呵呵,不就是一群精蟲上腦的不喜歡看正經的麼?結果老闆娘一口答應說立馬換人,簡直是見錢眼開!”
得,正經的看不了,言下之意是換上她這個不正經的讓客人爽一爽嘍,呵呵,還真會說話。
安潯又笑了的時候,芊芊毫無自覺的感嘆:“只是她也不想想,你跳完這個月就走了,到時候她靠什麼撐場面?流韻非又死了不可!”
芊芊抱怨,白薇無言,安潯繼續吃著薯片。
其實她是有些看不明白,不就一個日薄西山的破夜總會麼,白薇是學民族舞的,明顯科班出身底子好;
芊芊這貨看著不靠譜,跳個槽也是絕對沒問題的,何必守在這裡天天拿著跟班的工資操著老闆的心,簡直是浪費人才。
安潯默默想,轉念又想起了流韻那個收拾得乾乾淨淨舒舒服服的後門,心底嘆了口氣。
女人這種生物,守什麼,都不如守個真心來得痛苦。
她拍了手心的薯片渣。
“難不成沒我你們還活不了了?”
她幽幽甩出一句,抬眼瞥上芊芊一眼:“客人不就是喜歡看點不正經的麼,這有什麼難。”
說著,她轉身輕挑起白薇一簇長髮,在她微微呆愣的時候,挑眉笑開來。
“其實天天不正經的人有什麼好看的,天天正兒八經的人突然不正經起來,那才有意思呢~”
“也沉穩了那麼久了,今晚要不要一起嗨一把看看?~”
——
是夜,流韻,慣例爆滿。
像是整個江城的紈絝們如今都擠到這個座椅卡得屁股可疼的大廳來了,誰叫美人當前呢,屁股哪有荷爾蒙重要!~
今晚有人揚言,第一場就會是安潯。
今晚她可是為了他要跳兩場呢!
無不顯擺的言論叫現場微微沸騰。
照例坐在人群中央,裴釗覺得最近他和基友出來混的頻率過高了一些,導致老婆老婆沒陪到,霍小城霍小城不理他,天天還要幫兄弟看著媳婦,心有點累…
今晚齊晗缺席,反正他也早就已經是個幌子,根本不影響陸小昊同學覲見美人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