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尖刀。
一刀斃命,就不會有太大痛苦。
想著,她高高的,揚起手來!
**的都市,不夜之城。
人心愈是腐朽的地方便愈是容易吸引妖魔鬼怪,讓心魔肆意而起。
殺戮,狩獵,扭曲的人性已經不能再稱之為人性。
脫離了人類社會的條條框框,所有物種便遵守自然法則,優勝劣汰,弱肉強食!
蘊著寒冷幽光的尖刀,眼看著就要直直扎入少女的背心!
下一刻,耳邊撕裂般的風聲乍起,黑影只來得及回頭,卻是什麼都未能看清,只覺一道銳痛倏然自手背傳來,疼得她鏘的一聲,竟是掉落了掌心的刀!
一動一靜,詭異非常!
顫抖著撥出119,卉卉拿著手機猛一回頭,身後卻是黑霧濃濃,什麼人都沒有!
有人…
她卻是知道,剛剛她身後絕對有人!…
“來人啊,快來人啊…”
卉卉沙啞著嗓子哭喊,後背一層層冷汗濡溼了衣衫。
她的腳邊,一把鋒利小刀正閃動寒光,小刀旁側,尖銳的一塊瓦片摔得四分五裂,破口的地方,血漬深深!
…
偌大一個城,有食物就必定有獵手,大家劃分領地各自為陣,捕殺著理想的獵物,互不干擾。
而在這之上,安潯便是最特別的那個。
她以獵手為獵物,起初便是強勢介入的態度,此後更是將整座城都囊入懷中劃成了地盤,裡頭誰死誰不死,都該由她做主。
此後,穿過深巷來到老城中心,眼前黝黑的居民樓屹立在夜色中,黑漆漆的,所有的燈光都熄著。
同往日一樣,緩緩上至四樓,輕輕開啟走廊盡頭硃紅色的大門,安潯閃身進入,反手將門掩上。
在能視物的夜晚她不喜開燈。
抬眼,屋外暗沉的星光透入一縷,照亮牆上那副等身的舞者畫像,細細勾勒了畫像上姑娘清秀的臉龐。
駐足原地看上兩眼,安潯轉身朝著臥室走去。
雙臂輕展,她首先褪下身上那件輕薄T恤,隨手丟在地上。
厚厚的消音地毯踩上去又軟又舒服,垂手,她指尖輕輕一勾解開牛仔裙的銅釦,拉鍊拉下,邁出一步,裙子直接褪到腳踝。
安潯跨出去,伸手推開臥室大門。
臥室很黑,伸手不見五指,她飄進去,便是不看也撞不上任何東西。
關門的時候,她一偏頭,瞥見牆角櫃子邊那雙泛著綠光的獸眼。
喵也在看過來,一瞬不瞬。
四目相對,安潯瞥了一眼就回頭,反手從後腰一路探上去,輕巧的解了內衣鎖釦。
薄薄的,那層帶著體溫的布料落地,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Friday的視線從上到下,盯著那團布料看了會兒,直至安潯走到了床邊,揚手散下長髮,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她的睡姿很像貓,在床上蜷縮著側躺下來,漆黑長髮如同瀑布般散在枕間。
下一刻一道幽光照亮她的臉,安潯開了手機。
角落裡,蜷縮在地毯上,Friday抬眼朝床頭望去。
今晚安潯回家比平時晚了好幾個小時,已經凌晨四點了。
在這
在這之前,Friday一直沒有睡。
靜靜的,此刻它盯著床頭那道白光,那光亮映入眼眸,如同星光一樣閃亮。
這是他們慣常的相處模式,自Friday身體恢復了之後安潯就沒再碰過它一下,每天放下食物就走,回來了就睡,沒有半點交流,也沒有一絲樂趣。
黑暗中,Friday猶豫的擺了擺尾巴。
很快天就要亮了,安潯睡得很多,等她放下手機再翻個身,就要睡上很久很久。
下一刻,悄然無聲中,Friday起身,一點點朝著床尾挪去。
貓步輕漫,很快就到了大床邊沿,Friday抬頭看了一眼,後腿微微曲起,準備一秒,一縱跳上了床。
它落地的時候,頸項間的名牌撞到一起,發出一聲輕響。
小喵嚇了一跳,背後都拱了起來,金瞳緊張的朝光源方向望去,卻見那幽光中安潯淡然著一張慘白的臉,似乎並沒有聽見。
Friday放鬆下來,尾巴輕輕耷拉在被面上。
桑蠶絲的被絮觸感冰涼,Friday抬起前腿,定了兩秒後放下,再抬眼,安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