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從頭至尾,特別是最後一幕,當金箔飄落,她站在花海中央,雖然只是極淺的彎了彎嘴角,笑起來的時候,卻是那樣開心。
這是她這麼多天來第一次笑得那麼真心。
他無法不在意。
他無法去破壞。
…
於是這一夜,當完成中場第二支舞,安潯收拾好離開流韻,第一次發現霍城並沒有在後門等候。
不過可來可不來是她說的,他也自然可以來了但是選擇提前走,無法強求。
安潯轉身沿著巷子往裡走,掏出手機給老楊打電話,走出幾步,忽然在前方幽暗的路燈下,看到一個人影。
他很顯眼,不是因為他本人,而是因為他手裡的花。
那是很大很大一束紅玫瑰,按照體型的和重量來看,想必是傳說中的999。
前方燈下,那看著眉清目秀的大男孩,穿著一身正裝卻仍顯得稍稍稚氣,他抱著玫瑰,在前方几個姑娘經過打量的時候低下頭去,盯著地面看了片刻,人走後他一抬頭,下一刻眼神亮了亮,忽然咧出了一抹興奮笑容。
“安潯!”
他笑著準確無誤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安潯微微頓住腳步,看人從對面興沖沖的小跑過來。
那束花真的很大很大,幾乎擋住了他整張臉。
他跑得氣喘吁吁,到了還不忘揚手,把那大得像口鍋一樣的花遞過來。
安潯當然不可能接,甚至她還沒從男人出現的詭異發展中回過神來,她後退一小步,眸光淡淡掃過身前扎扎實
身前紮紮實實的玫瑰花,片刻抬眼:“我們認識?”
說話了,女神她跟我說話了!
這是陸昊聽到這一句第一瞬的反應!
下一秒他又覺得懷裡的花實在是太重了,壓得他兩條胳膊都麻了腰也好酸,卻偏偏又不能往地上放,只能努力舉著,從花束包裝紙的縫隙間,偷偷瞄上對面姑娘乾淨的眉眼。
平素的安潯是黑髮,黑長直,比臺上的捲髮清純。
今晚她穿得很隨意,上身一件白色T恤,搭配一條水洗牛仔裙,腳上一雙高幫帆布鞋,鞋口鬆鬆的敞著,連鞋帶都沒繫緊,看著俏皮又有些慵懶,其間包裹兩條細細的小腿,如白瓷般瑩潤。
這樣的安潯比臺上平易近人,穿著打扮也更符合她學生的身份。
陸昊看得有點呆,呆過忍不住想,其實她這樣才是最好看的,又何必要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化著濃妝跳豔舞呢,根本不適合她!
想著,陸昊進一步堅定了表白的決心。
因為如果是他,就一定不會讓她做這種事的。
從最初他就會對她很好,一直一直比對誰都好。
他絕對不會讓她難過,一定會讓她每一天都過得開心,所以她根本不需要再做這些事發洩了!
陸昊捧著玫瑰,往前走了一步。
從花束之後他努力探著腦袋,對上安潯淺淡眸光,他整理出自覺最合適的笑容來。
“你好,我叫陸昊,是裴釗的朋友,我們之前一起來看過你演出的,只是沒能說上話…”
說到這裡他打住,這個關係太繞了很難說清楚。
偏著腦袋陸昊想了想,想到什麼激動起來:“對了,剛剛你在臺上跳舞,那個第一個跑上來獻花的人就是我,你記得麼?!”
那是他離她最近的時候,而且她還對他笑了,這下她一定能想起他了吧!
玫瑰,獻花,裴釗的朋友,霍城的…朋友?…
安潯想了想,不確定的瞥了陸昊一眼,因著這層關係態度倒算客氣。
“嗯。”她輕應一聲表明記得,淡淡開口,“請問您有事麼?”
這個用詞,有禮而冷淡。
話落不知是不是被迷太深,對面陸昊像是單純到完全沒聽出這話裡的冷漠一般,激動得立馬點了點頭:“嗯,有事!我是來跟你表白的,安潯我喜歡你,你做我女朋友吧!”
悄悄的躲在路燈後的巷子拐角,聽見這一句,裴釗頓了頓,嘆了口氣。
他是被陸昊逼來助陣的,只是如今看來就算沒有他他也是超級有勇氣啊,這種話不分場合不看語氣開門見山就直說了,如果不是因為霍小城,他真想去給路小昊點個贊!
另一頭,路燈下,聽過一句,安潯神色未變,淡淡打量上對面男人的眉眼。
他抱著玫瑰來堵她,看見她就傻笑,她當然不可能非要問出口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