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他只是不屑,否則根本不夠看。
一句話落,從那雙清幽墨瞳間,江玉玲直白看出了三分厭惡五分戲謔七八分的冷傲猖狂!
霍家,黑道,槍林彈雨間的權力遊戲,只較生死,其餘,都是雜碎!
感知到霍城無聲的鄙夷,江玉玲心底抑制不住的輕顫了一下。
她扣緊了掌心,沉默許久才咬牙冷冷笑起來:
“阿城,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怪我麼,怪我沒有帶好孩子?”
她抽搐的嘴角都微微猙獰:“當年莫丫頭死了,你甩手離開,凌風一直全靠我們拉扯長大。他沒有媽媽,心思又多,難免會做錯些事,我們都盡力教導。只是無論你回來前還是回來後,你又為孩子做過什麼,你沒有資格…”
“有沒有資格,也無需您來鑑定。”
下一刻霍城卻是笑了,輕言一句,淡淡將江玉玲打斷。
莫錦心,又是莫錦心。
在他們一次次設計暗殺的時候,在他們一次次求回霍凌風的時候,她一次次被用來做擋箭牌,一次次被用來做武器,人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卻始終不得安寧!
眸中冷色流轉,霍城豁然起身。
那一身至冷的黑衣,輕動間,在午後的陽光裡如同斬斷所有光明同溫暖的幽暗利器,深深刺痛人眼。
那一瞬房間裡的溫度都似低了三分,當墨瞳裡的冷色入眼,江玉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微微後退!
霍城仍在笑。
一張淡漠清雋的容顏,每每冷笑起來都幽幽帶著一抹嗜血狂妄。
笑著他說,我們這群人裡,有誰對得起她?
“這個名字,我奉勸玉姨您以後掂量著,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在我面前提起——”
聽多了,總會膩。
——
那一日,冷冷甩下這最後一句,霍城帶人離開。
午後驕陽似火,卻是擋不住人心底裡的惡寒,直至陰冷氣息隨著男人的離去散盡,如同被掐住了脖子,江玉玲久久才從窒息感中脫離出來,跌坐回椅子上,渾身冰涼!
他威脅了她!
他明目張膽的威脅了她!
不顧霍凌風,也不顧平日那些虛假的情義了,他**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