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然再一次想起那晚蘇洛輕飄飄的笑意。
她在慶幸個什麼鬼?
覺得自己真特麼是運氣爆棚,她喜歡的男人恰好也喜歡她?!
這樣一個如同驚雷般的念頭打得侯然背脊一寒狠狠打了個哆嗦,小小驚了身邊一起埋伏的兄弟一下。
“咋了猴子哥,有情況?!”
他們正在蹲點監視日本山田組的人,身邊跟著的小兄弟是個才提拔上來的新人,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恨不得拔槍,正在最難帶的階段。
回神的猴子趕忙冷冷甩了個眼神過去:“不要動不動就一驚一乍,自己學會觀察!”
“…哦。”
小兄弟被罵了蔫蔫的應了聲,回頭瞪著圓滾滾的眼睛又瞪上前方大門,他是第一次出這樣重要的任務緊張死了,想了想又把手心搭回了腰間配槍上。
身側侯然調整了一下呼吸,他不能再這麼放任自己安逸下去。
他想到了一個對策。
蘇洛很在意的那個小孩和狼不是逃了麼,那如果他先軍方一部找到那孩子和狼,把他們放回去呢?
這一定會讓蘇洛很高興,警察也就沒了繼續關押她的理由。
他要向她證明,和那個看著衣冠楚楚其實也就只有一張嘴皮子頂用的男人相比,他才是真的能幫上她忙照顧好她的人!
蘇洛從小長在義信,她很快就會明白,以她的身份和將來要走的人生,到底怎樣的男人更適合她!
想著,侯然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再次嚴肅投入到監控任務中。
…
這樣一夜,秋風蕭索。
天邊一道厚厚雲層壓得很低,遮掩了星月,裡頭隱隱雷電翻滾。
這樣的晚上普通的妖魔鬼怪都不太敢出來活躍了,這幾日臨江市中心的酒吧街都冷清了不少。
當然某些大妖怪在這種作妖的天氣裡是越作越開心的,比如某隻許久沒出來活動過手腳的大妖孽。
一頭長髮束成高高馬尾,黑色風衣遮住玲瓏曲線,為了掩人耳目安潯戴上了墨鏡圍巾,穿上高跟皮靴之後顯得愈發高挑修長,氣質也愈發妖冶冷豔。
她在兩天前給隋煜下了一道命令,兩日後的今晚隋煜查到了她要找的人。
緩緩跟著隋煜一路走過黝黑巷子到了這一處隱隱漂浮著臭水溝味道的大鐵門前,安潯摘下墨鏡,青黑的一雙眼底露出饒有興味的神情。
誰又能想得到當初火極一時的怪物秀原班人馬如今躲藏到了這麼一個又髒又臭的小地方呢,當初大把賺錢的演出也不辦了,若不是前日裡她想起來,恐怕在過幾月已經找不到人了。
想著安潯幽幽抬眼將前方烏黑的大門看過,門邊隋煜靜靜守候,沉默對上安潯紅唇輕勾的臉。
近日她應該服過藥,一張妖嬈臉龐唇紅齒白戾氣更勝,比起之前蒼白的模樣又平添了幾分媚色,當然,看著也愈發恐怖。
對上安潯輕輕掃來的視線,下一秒隋煜轉身拔槍,乾脆利落的對著鐵門連開三槍打裂了門鎖!
她踹門而入,像個最得力的保鏢,安潯每次用著那樣似笑非笑豔光四射的模樣對著人的時候往往都是殺氣最重的時候,她知道她心有鬱結渴望鮮血,她陪同她出來,步步都只能踏在最符合她心意的路上。
那大鐵門內一片漆黑,空氣中瀰漫令人作嘔的氣息,隋煜冷著臉剛剛往前踏出一步,下一刻身側的黑暗裡忽然一道勁風襲來,伴隨一聲獸吼,一張滿是腥臭的血盆大口急速攻來,眼看那明晃晃的尖牙就要咬上她的胳膊,下一秒隋煜冷冷抽出腰間匕首,飛擲出去的剎那洞穿怪物咽喉!
渾身無毛,牙尖爪利,還有一雙瞪大了有些嚇人的眼睛,明明是個看著挺賺錢的貨色麼,弄到如今田地,看來還是老闆經營不善麼?
安潯用帕子輕輕掩住口鼻,跨過怪物屍體進入倉庫,並未費神去避開滿地噴湧的鮮血。
前方她的得力助手隋煜已經開始大開殺戒,頂級的殺手是很少用槍的,她一套飛刀是絕技,殺人只見寒光汙血,黑暗中快得連動作都難以辨清。
安潯今晚就是來大開殺戒的,對於辦不好事的人,她從來沒有同情心。
緩緩的,踏著前方順流而下的血汙她緩緩走入那漆黑倉庫的深處,看見前方屍橫遍野間,滿牆都是手指粗細的鎖鏈和沉重的鎖拷,這是一個煉獄,關押著地底深處爬上來的怪物。
而這些原本跳跳歌舞賣賣肉體的怪物們,如今似乎已經被新主人調教成了鬥獸,各個都具備了攻